第4章替罪羊（第2頁）

林澈眼神一凜——這是要跑路？她立刻給律師打電話：“所有證據(jù)整理好了嗎？我需要立刻申請財產(chǎn)保全，阻止李啟明出境?！?/p>

律師在那頭頓了頓：“周永昌的供述只能算間接證據(jù)，想阻止出境，得有更實的東西。比如……直接證明他參與車禍的證據(jù)?！?/p>

林澈掛了電話，站在路邊看著車水馬龍。李啟明的司機……古玩店……她突然想起周永昌供述里的一句話：“張主管喜歡拍視頻，說要留著‘后手’?！?/p>

【關聯(lián)推測：張主管可能留存了與李啟明的交易證據(jù)（含視頻錄音）。目標地點：城西古玩店。建議立即前往?！?/p>

打車到城西古玩店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店鋪門面不大，門口掛著“暫停營業(yè)”的牌子。林澈推開門，風鈴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店里彌漫著一股檀香混合灰塵的味道。

一個穿唐裝的老頭從里間走出來，警惕地看著她：“關門了，明天再來?！?/p>

“我找張主管。”林澈開門見山，“周永昌讓我來拿樣東西。”

老頭眼神變了變：“誰？不認識?！?/p>

林澈從包里拿出周永昌供述里提到的一個青釉小瓶照片：“他說用這個換?！蹦鞘侵苡啦纸o他的贓物之一，專門記在供述里。

老頭沉默片刻，轉(zhuǎn)身進了里間，很快帶出一個記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正是張主管。他看到林澈，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兇狠的表情：“周永昌那混蛋居然敢賣我？”

“他只是想自保?！绷殖褐币曋?，“但現(xiàn)在跑路的是李啟明。你覺得他走之前，會留下你這個活口嗎？”

張主管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李啟明訂了今晚的機票?！绷殖耗贸鍪謾C，點開李啟明的航班信息截圖，“他走了，公款的事、專利的事、車禍的事，都得有人背鍋。你和周永昌，就是最好的替罪羊?！?/p>

張主管的手指緊緊攥成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他知道李啟明的手段，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知道你手里有證據(jù)?！绷殖悍啪徴Z氣，“把李啟明參與的直接證據(jù)給我，我可以幫你把侵吞公款的事壓下去，只追究主犯責任?！?/p>

張主管猶豫了很久，最終從懷里掏出一個u盤：“這里面有李啟明讓我們讓假賬的錄音，還有他和那個司機的通話記錄……車禍那天，司機的行車記錄儀視頻，我也備份了一份?！?/p>

林澈接過u盤，插入隨身攜帶的迷你硬盤，快速拷貝了一份?！澳阕詈矛F(xiàn)在就去自首，把責任推給李啟明，這是你唯一的活路?！?/p>

張主管看著她的眼神復雜，最終點了點頭。

離開古玩店時，夕陽正沉入地平線。林澈立刻給律師打電話：“證據(jù)齊了，申請限制出境，報警處理?！?/p>

【主線任務完成度80。警方已介入調(diào)查，李啟明被限制出境。關聯(lián)人張主管、周永昌已自首?！?/p>

晚上十點，林澈坐在公寓的沙發(fā)上，看著新聞里播報盛景集團高管涉嫌商業(yè)竊密、故意傷害被調(diào)查的新聞，長長舒了口氣。系統(tǒng)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主線任務完成！獎勵：‘職場正義守護’權(quán)限解鎖?？蓞f(xié)助更多勞動者維護權(quán)益。】

鏡片上閃過最后一行代碼，隨即隱去。林澈摘下眼鏡，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窗外的霓虹依舊閃爍，像無數(shù)雙注視著職場叢林的眼睛。

手機收到王芳發(fā)來的消息：“周扒皮和張主管被警察帶走了，李總監(jiān)也被查了！大家都在說，是有人把證據(jù)交給了警方。小林，是不是你讓的？”

林澈笑著回了個“保密”的表情，然后點開了一個新的文檔，標題是“盛景集團員工加班費追討方案”。

她知道，這只是開始。職場里的不公還有很多，像周永昌、李啟明這樣的人也不止一個。但只要有人愿意站出來，用規(guī)則對抗?jié)撘?guī)則，用證據(jù)撕破偽裝，總有一天，那些藏在陰影里的齷齪，都會被陽光驅(qū)散。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地鐵依舊擁擠。林澈站在車廂里，看著身邊一張張疲憊卻又帶著期待的臉，突然覺得，“社畜”這個詞，或許不該只有疲憊，還該有不向不公低頭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