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既白（第2頁）

眼見自己還未來得及巧言辯解，便被自己的傻女兒將罪狀認(rèn)了個干干凈凈，一時又愣在了當(dāng)場。

借月卻沉穩(wěn)機靈，站出來轉(zhuǎn)圜，恭敬道：“稟神君，我等設(shè)這借月山莊，本是為了到凡間修行。

后見此間百姓雖窮苦，卻欲望太過，需好好滌蕩。

故我們將這些小兒拘在此處，日日好吃好喝供養(yǎng)，還請了道士為他們清心凈欲。

他們漸也沾染了仙氣道氣，凝結(jié)了許多靈氣出來，我們便收集起來，制成玉露奉給神君。

”說罷瞥我們一眼，道：“至于這些小妖為何會如此，就要問這幾位不速之客了。

”這位小娘子，這等鐵證如山的情景下還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自圓其說，非常人也，果真才貌雙全，有大才。

私以為，當(dāng)個側(cè)妃綽綽有余了，神君不虧。

那神君聽罷，不置可否，卻一指我，淡淡道：“你來說。

”一旁的素素早已被借月明晃晃地顛倒黑白氣得仰倒，正要搶話，被姚黃一把狠狠拉住，低聲斥道：“神君面前何敢放肆！”說罷對我點點頭，示意我大膽稟告。

我本來不敢直視姚黃，但收到她的信號，便大大方方站起來。

說實話，不知為何我不怕這神君，我總感覺他不是壞人，總堅信他會明辨是非。

我卻怕我的小伙伴們，真真生起我的氣來。

我也模仿謝長云行個大禮，恭敬道：“稟神君，我本是錢塘西湖一個蛇妖，但是個好妖，數(shù)百年來從未做過壞事，也未害過人，前幾日才從錢塘西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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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浣月在旁狠狠白我一眼，搶白道：“誰管你是個勞什子妖！”別心急嘛，馬上就要說到你愛聽的了。

我很淡定地撇她一眼，接著道：“我自山腳下遇到這小女童殷小月，聽說她被她父親殷四郎帶來選靈童，怕她受害，便用妖法占了她的身子跟她進來。

我們幾個都是如此。

我們在這山莊里日日吃散魂凈魄羹。

”我說著一指惜月旁邊的花月：“我聽這位阿姊說的。

”馬上接著說話，完全不給她辯駁的機會：“聽一個老道士給我們上清心凈魄的道法課。

”說著凌空畫了一個凈魄符，背書樣道：“這也是我在這里學(xué)的。

前幾日夜里我跟著萱草阿姊和月奴孫石頭，見到三位莊主在后頭蓮花陣討論要將我們?nèi)〕鼍蔷毘捎衤?，但因浣月阿姊不滿惜月阿姊小氣，不肯出靈童只肯出月奴，當(dāng)晚未練成露，孫石頭僥幸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