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求祖父中斷計劃,祖父卻斥我兒女情長,不堪大用,并言明與張家已達成協(xié)議,如我們蕭家毀約,又知曉了張家這通天秘辛,將受整個張家的瘋狂報復,屆時怕是會有滅族之災。
”他喘口氣,目光落在我臂彎中的小柔身上,目光既柔和又悲傷,接著氣喘吁吁地繼續(xù)道:“我不得不與他們虛與委蛇。
那妖道漸漸暴露真面目,原來甚么張家蕭家,都是他害阿霜、還自己肉身的踏腳石!我便與阿霜密謀除了此妖道。
不想被他們察覺,布了一個甚么極厲害的止水陣,封了阿霜法力,除了她的護衛(wèi),將她囚在觀里,要提前取她內(nèi)丹。
阿霜自知暴露,便自取了內(nèi)丹,交予我,自己便魂飛魄散了。
”說著低頭傷心抽泣起來。
半晌,他止住哭泣,接著說:“他們見小柔身上有阿霜的氣息,以為內(nèi)丹必在她身上,于是將她抱走囚于水云觀,說要等到至陰之時,取丹開爐。
我如何能見親生女被開膛破肚,任他們?nèi)〉??于是我一邊裝作回心轉(zhuǎn)意哄那張月娘,一邊按阿霜以往教我的法子,聯(lián)系了昆侖術師。
我盼著昆侖術師將那妖道擒住了,我再與祖父仔細分說,求求情,興許祖父就同意我好好養(yǎng)著小柔了。
我祖父從小就最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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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密信召謝長云來此的竟然是他。
可惜,此祖父已非彼祖父。
彼時他的祖父早已被奪舍,恐怕在松遠來的那一日,就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現(xiàn)下肉身也被毀得干凈了。
而我們也不愿揭開這道傷疤,讓他至死還要多一件傷心事了。
他強撐起身,嘴角冒出血沫,隨著動作身上的傷口汩汩涌出大片鮮血,染紅了身上的青色道袍,他卻不管不顧,狀似癲狂,死死伸手要去夠姚黃袖中的無方盒。
姚黃見他凄慘,知他已是強弩之末,便湊近將無方盒遞給他,他卻不接,只是伸出顫抖的指尖輕輕撫摸那盒子,嘴角喃喃道:“阿霜,陰間地府,奈何橋頭,若能再見,你可能再原諒我一次?阿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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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漸漸低沉下去,他的手無力垂下來,重重砸在地上。
風流蓋錢塘的蕭大郎君,就此消失在這世上。
有情妖最終魂斷于此,野心郎回頭悔之晚矣。
可憐younv痛失雙親,張蕭兩家,機關算盡最后付諸東流,家破人亡。
昨日起高樓宴賓客一派錦繡繁華,今日處處斷壁殘垣公子殞命。
這世事,真真是可悲可嘆,令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