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黎舒敏喝了一口花茶:“臨時有個項目要他去處理,怎么說下個月是你的訂婚宴,哪有姑父不出席,我讓他在訂婚宴之前解決?!?/p>
&esp;&esp;黎舒敏是作家,找了個工程師丈夫,在大家族里,出國定居,生活與商業(yè)扯不上干系,也是一件異常難得的事。
&esp;&esp;她放下茶杯,隨口道:“前幾天你二叔找我,問我知道不知道你訂婚的事,這么大件事我能不知道?說麻煩我從國外趕回來置辦,要是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大家都是一家人。”
&esp;&esp;黎舒敏屹然把嚴(yán)瑜當(dāng)成自己人:“誰和他一家人?”
&esp;&esp;段建恒還真是見誰都說那句話,到處認(rèn)家人。
&esp;&esp;嚴(yán)瑜說:“有時候可以是一家人?!?/p>
&esp;&esp;兩人齊齊看向他。
&esp;&esp;嚴(yán)瑜補充:“喝茶給改口費的時候,可以是一家人?!?/p>
&esp;&esp;黎舒敏沒忍住笑了出聲,點著頭認(rèn)同嚴(yán)瑜的話:“沒錯,給改口費的時候是一家人,不過也不要多叫,一聲就好,那吝嗇鬼給得不多?!?/p>
&esp;&esp;黎舒敏和嚴(yán)瑜性格相似,表面正經(jīng)實則心里鬼主意多到不行,一個像沒長大,一個還沒長大,坐在一起還挺有共同話題。
&esp;&esp;在包廂里,段博淮也任由他們亂扯一通。
&esp;&esp;服務(wù)員進(jìn)來上菜的時候兩人才消停了會。
&esp;&esp;用餐途中,嚴(yán)瑜離開包廂上洗手間。
&esp;&esp;黎舒敏收回臉上的溫和的笑容,凝重地望著自家外甥,在她手里養(yǎng)了八年,從毛頭小子變成如今沉穩(wěn)讓人摸不透的段家家主。
&esp;&esp;整整十六年的時間,她養(yǎng)大的外甥似乎變成她不認(rèn)識的模樣。
&esp;&esp;“你真的要把嚴(yán)瑜牽連在這件事里?怎么看都是一個無辜的小孩?!?/p>
&esp;&esp;段博淮放下筷子,平靜地說:“不是牽連,是意外,如今發(fā)生了,只能把意外當(dāng)成計劃中的一部分?!?/p>
&esp;&esp;黎舒敏了解他的行事:“我就不相信沒有你的故意為之,當(dāng)時你完全可以拒絕這次的聯(lián)姻,你是段家家主,就算段建恒也不敢強迫你?!?/p>
&esp;&esp;“他有想要的東西,我能給他。”段博淮垂眸低笑,“互相牽扯,講究一個互利而已。”
&esp;&esp;黎舒敏陷入沉思:“我知道嚴(yán)瑜是李家少爺,你說他有想要的東西,那是想要拿回李家少爺?shù)纳矸???/p>
&esp;&esp;段博淮靠著椅背:“他倒也沒有和我提過這件事?!?/p>
&esp;&esp;黎舒敏哼笑:“所以你說他有所圖是你的猜測,我看未必,剛剛嚴(yán)瑜點的菜全都是你喜歡吃的?!?/p>
&esp;&esp;段博淮一愣,眼神掃過桌上的菜品。
&esp;&esp;他在外面鮮少主動點菜,也是助理一手安排,他口味挑,基本點都是客戶喜歡的口味,遇到合口味的動幾筷子,不合口味的一筷子不吃。
&esp;&esp;今天這一桌子的菜他都動筷子了。
&esp;&esp;黎舒敏繼續(xù)說:“我看過簡辰給我發(fā)的訂婚布置場地,主色調(diào)天藍(lán)色,我沒記錯的話,你小時候可最喜歡天藍(lán)色。”
&esp;&esp;段博淮沒話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