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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你的臉上怎么回事……”婢女阿秀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稍稍清醒過來,也已經摸到了臉上那個包的蕭燕綏也很快回過神來,被阿秀這么一提醒,頓時覺得更yang了,她又撓了兩xia,yan神游離,一臉生無可戀的郁悶表qg。
“沒事。”蕭燕綏沒jg1打采的耷拉著yanpi,掀開被zi坐起shen來。
“婢zi去取藥膏來。”阿秀說著,已經轉shen,匆匆從案幾上擺放著的妝奩盒zi里取了藥膏,用玉簪挑了一dianchu來,小心翼翼的替蕭燕綏涂在臉上被蚊zi咬了的bu位。
蕭燕綏微微揚著xia巴,側過臉去,任由阿秀替她上藥,嘴上卻漫不經心的隨意dao:“等xia還得洗臉?!?/p>
阿秀急得不行,“娘zi和新昌公主今日要帶人去西明寺上香,六娘現在臉上的紅痕還未消去,可該如何是好!”
“無妨。”蕭燕綏不以為然dao,被蚊zi咬了而已,就算小孩zi肉比較nen,過個半天一天的自然也就xia去了。
換了一shen鵝黃se的襦裙,蕭燕綏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阿秀一雙巧手幫她梳了兒童丱發(fā),然后又將一柄綴著金玉寶石的小花梳飾于發(fā)間。
畢竟還是個五歲的小孩zi,再怎么悉心打理,其實也就是換件漂亮的新衣服,dai個新tou飾罷了。
簡單的梳洗過后,蕭燕綏帶著阿秀去給母親裴氏請安。
“阿娘。”蕭燕綏乖巧的依偎在母親的月牙凳旁。一shen華服端莊明麗的裴氏原本唇角han笑,看到女兒臉上zhong著的蚊zi包之后,頓時眉心微蹙,一雙溫柔的手輕輕的撫在了女兒的臉頰上。
剛巧,蕭燕綏到的時候,她一母同胞的兩位兄長三郎五郎后腳也j來了。
“六娘,你的臉怎么了?”沒等裴氏開kou詢問,三郎蕭恒看見蕭燕綏的第一yan,目光便落在了妹妹的臉上。
“……被蚊zi咬了?!笔捬嘟椖局樆卮餯ao,大家都在這兒,正好省得一個挨一個的解釋了。
“怎么會被咬得這么厲害,”裴氏心憂,柔聲問dao,抬tou看向阿秀,“可涂了藥膏?”
阿秀立刻回了“是”,裴氏這才作罷,又輕輕的rou了rou女兒,喚自己院中的婢女上了飯菜,母zi四人用過早飯之后,方才一起chu來。
裴氏帶著三個兒女到了前院的時候,新昌公主也已經帶著自己的兩個兒zi四郎和七郎過來了。
“嫂zi,”新昌公主笑著和裴氏dao,妯娌間閑聊了幾句家常,新昌公主ai憐的拉過蕭燕綏的手,又是忍不住一句關切dao:“六娘這是怎么了?”
“昨夜蚊zi咬的……”蕭燕綏已經回答得麻木了。
新昌公主嫁給徐國公次zi蕭衡之后,夫妻恩ai,頗為和i,連著生了三個兒zi,唯一i中不足的,便是沒能生chu個貼心可ai的女兒來,湊chu一個“好”字。
蘭陵蕭氏雖枝葉繁茂,zi孫眾多,才能chu眾者有如過江之鯽,然而,嫡支的徐國公府上,如今的孫輩里,卻是僅有蕭燕綏一個女孩,她shen上若有什么事,可不惹人注意?
裴氏和新昌公主帶著幾個孩zi,一行人上了車架,在nu仆婢女的簇擁xia,往西明寺去了。
古剎莊嚴,寺中僧人虔誠誦經,佛聲不絕于耳。
作為一個沒有任何宗教信仰、只信奉現代科學的理科生,蕭燕綏默默的跟隨在母親裴氏、新昌公主和幾位兄長shen邊。
gao僧講經,她就坐在旁邊的蒲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