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熱度上來了,京城的警方也開始行動了。當(dāng)然,京城那位就在環(huán)海市這里,即便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莫霜和她的哥哥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長了心眼的都心知肚明。
這分明就是兄妹混合雙打。
不得不說,莫霜的辦事效率果然就是快,就在翻出舊紅木村的事跟文震淵有關(guān)后,就打蛇隨棍上,順便把庭村醫(yī)院的事也挖了出來,把本來就渾濁的水搞得更加渾濁,不讓文家有反應(yīng)的機(jī)會。
加上她哥哥的幫忙,這件事很快就水到渠成,現(xiàn)在只要進(jìn)一步把文震淵干的壞事聯(lián)系到文家身上,再對他們的醫(yī)院展開更多的調(diào)查,那么文家就要被一鍋端了。
毛煦熙放下手機(jī),然后又看向那個雕花盒子,沒發(fā)燙了,也沒動靜了,就像是休眠了一樣。
“如果你還有一絲作為人的記憶,那希望你多回想,痛苦的也好,快樂的也好,只要你找回記憶,那么就能剔除兇性,否則……”
毛煦熙臉色沉了下來,她并不是嚇唬文竹雅,而是化解不了煞氣,且繼續(xù)放任被專門煉過的鬼的話,一定會出大問題。
到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她打個魂飛魄散。
錯不在她,可她卻要承受所有的果,毛煦熙討厭這樣的結(jié)果,但又不得不做。
“你也不想魂飛魄散不是嗎?”
毛煦熙知道文竹雅是能聽見的,只是雕花盒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毛煦熙也不再多說了。
因為這個案子舉國上下都十分關(guān)注,幾乎所有的資源都放在了這個案子上。在柜子里找到的那個手指dna已經(jīng)出來了,跟舊紅木村兇手陳貴的dna吻合,加上陳貴曾出入小區(qū),所以文震淵是幕后指使的嫌疑大大增加。
此外,徐威和李野已經(jīng)著手調(diào)查這些嬰尸的來源,他們直接從文家的醫(yī)院下手,并與京城的警方取得了聯(lián)系。大概是因為莫霜哥哥的緣故,京城的警方也積極配合,一切進(jìn)展都十分順利。
下午四點四十四分,文震淵來到了。
文震淵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五十多歲,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走路腳步都不穩(wěn)。他臉色慘白,雙頰下陷,顴骨突出黑眼圈深重,一雙眼空洞洞的有些嚇人,分明就是破敗病態(tài)之相。
毛煦熙咬著牙看向他,他也很快就察覺到了毛煦熙的目光,隨即與之對望。他的腳步停了,和毛煦熙無聲地對視中,微微勾起那無情的薄唇,露出了黑黃色的牙齒。
“毛家的人?!?/p>
文震淵開口,毛煦熙并沒有回話,依舊安靜地看著他。
“有本事?!?/p>
說完,徐威就把人押進(jìn)去審訊室里,毛煦熙緩緩閉上眼,深吸幾口氣后,這才拿著那個雕花盒子一起進(jìn)去了。
審訊室很冷,毛煦熙,徐威和木庭一同審訊文震淵,四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文震淵發(fā)出一聲冷笑:“不就是死了些人,你們有必要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嗎?”
“死了些人?”
毛煦熙怒極反笑,問道:“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話?”
文震淵輕咳了兩聲,鄙夷地看了毛煦熙一眼,然后笑道:“你修道這么久,難道就沒有察覺到這世間都是螻蟻,只要能完成更偉大的愿景,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嗎?”
歪理!
毛煦熙自然不想跟他瞎扯這些,然而他的目光卻慢慢地落到了那個雕花盒子上:“她八歲那年,丁火入絕,庚金當(dāng)權(quán),是天殺的時刻。命中帶煞,自魂不穩(wěn)。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毛煦熙眉頭緊皺,拳頭緊緊攥住,才能壓抑自己的怒火。
“她的命,就是一盞靈燈。我滅了它,就能點燃我自己的命數(shù)。人命不過就像交易,有些人活一輩子,都是為了成就別人?!?/p>
“是你女兒也無所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