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月拿起自己的包,看來已經(jīng)準備離開了。毛煦熙也馬上站了起來,朝著田思月道:“謝謝你的咖啡。”
“不客氣,以后有時間還可以出來喝咖啡?!?/p>
“好?!?/p>
毛煦熙應下后,也拿起自己的包,田思月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毛小姐會覺得現(xiàn)在的犯罪成本太低了嗎?”
“嗯?”
毛煦熙沒想到田思月突然問這個,一下反應不過來。不過田思月很快又換上了一張笑臉,然后道:“沒什么,我去買些面包,再見?!?/p>
“好?!?/p>
田思月走到售賣面包的區(qū)域,認真的挑選著那些看起來就很可口的面包。
毛煦熙心里總有些莫名的寒意,不過她很快就把這種感覺拋之腦后,今天休假,不宜多思多慮。
“走吧?!?/p>
毛煦熙挽起自己的包,和蕭韞言一起往外走,準備離開這一片咖啡香。
“你怎么突然噴香水了?”
毛煦熙還是沒忍住好奇,推門出去的時候問道。蕭韞言微微低頭,稍稍挽起自己垂在臉頰邊的發(fā)別在耳后,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剛?cè)昕戳藭簳?,看到一本說鬼怪的書,突然就想起你?!?/p>
蕭韞言說到這里,毛煦熙還是沒明白,然而下一句讓毛煦熙的心都滯住。
“想你了。”
毛煦熙的耳朵開始發(fā)燙,恨不得撤回剛才的疑惑,她就不該這么好奇的,尤其是面對蕭韞言這種直球選手,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怎么回應。
“所以我就……”
“好,可以了可以了!”
毛煦熙實在聽不下去了,然后假意走到一旁的玩具鋪里,她現(xiàn)在沒辦法跟蕭韞言共處在車子里,蕭韞言再說些什么,她就要紅溫了。
車上,田思月把裝著面包的紙袋放好,沉靜地看著前方,表情漸漸冷下來,一如這個地下停車場,陽光找不到。過了會兒,她拿出毛煦熙給她的錦囊,拆開,把里頭的錦囊拿出來,拆開黃符,把里頭的蛇頭骨拿了出來。
田思月仔細端詳了蛇頭骨,頭骨上畫了奇怪的符咒,蛇口內(nèi)壁寫了楊小仙三個字。
那一瞬間,田思月憤怒與悲痛的情緒交織不已,所有情緒匯聚成眼角的艷紅,安靜的車子內(nèi)只有起伏不斷,又重又急的呼吸聲。
“媽咪……”
一些痛苦的回憶鉆過時空的裂縫再一次在腦海里播放,小小的她是見過楊小仙怎么陪著田滿熬夜工作,在那件小小簡陋的書房里有商有量地討論著事情。
那時候的他們貧窮,但是一家還算和睦,那時候的田滿是很疼惜楊小仙的。
后來家里生意有些成績了,他們搬了大房子,楊小仙和田滿更加忙了,經(jīng)常沒時間陪自己,可他們夫唱婦隨,做什么都事半功倍,然而楊小仙的身體也因為這樣而變?nèi)趿似饋???上В鹊郊依镎娴母辉F饋砹?,田滿就露出了他的劣根性。
夜不歸宿,經(jīng)常喝得爛醉,襯衫上經(jīng)常會有女人的香水味還有唇印,楊小仙跟他發(fā)生了很多次爭吵,有一次還暈倒進了醫(yī)院,那時的田思月不過十五歲。
她記得有一次在他們爭吵后,推開楊小仙的房門,瘦弱的楊小仙滿是疲憊地坐在床頭,卻依舊對著她笑,跟她道歉,抱歉讓她經(jīng)歷了這些。那一天,田思月抱著楊小仙哭了很久,可自己的愿望上天沒有聽見,楊小仙的身體并沒有好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