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韞言放下碗筷,很認(rèn)真地道:“小熙,你只是個顧問,這本不是你的工作范疇,而且就算人手不足,你也得先試試有沒有增派人手的可能,要破案的前提是先確保自己的安全?!?/p>
毛煦熙又是一陣沉默,怎么感覺自己像是被領(lǐng)導(dǎo)教育了呢?
“而且……我會擔(dān)心你,我不能失去你?!?/p>
話鋒一轉(zhuǎn),毛煦熙以為自己聽錯了,剛還義正言辭的蕭韞言突然就委屈了起來,那張白皙的臉染上了幾絲紅色,尤其是眼角,就像快要哭出來一樣。
不能失去我,可當(dāng)初卻笑著分手?
我真的會謝。
“蕭韞言,戀愛游戲你還要玩多久?”
毛煦熙也直起腰肢來,既然蕭韞言說到這種程度了,那么自己也想問問蕭韞言,她到底還想做些什么。
“不是玩,這也不是游戲,以前我的確做錯了,是我沒有好好了解自己的感情,失去你后,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休學(xué)了?!?/p>
毛煦熙的眼色沉了下來,沒有說話,蕭韞言就繼續(xù)說了下去:“我知道道歉沒有用,我會用行動來證明,我這一生不會再錯過你。”
毛煦熙冷笑了一聲,沒好氣地道:“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這個道理你不懂?”
“我懂,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放棄你。”
蕭韞言堅定地說道。
毛煦熙笑了,心底有點點痛楚滲出,在那些縫縫補補過的縫隙中,藏著的都是她無法言說的傷。
“蕭韞言,你真是不要臉?!?/p>
毫無愧疚地把自己當(dāng)替身,現(xiàn)在又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自己,她的世界怎么能這么肆意妄為呢?
“我是不要臉?!?/p>
蕭韞言對此不反駁,她道:“我承認(rèn)我的錯誤,也后悔莫及,小熙,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毛煦熙勾起唇角,笑意壓根不達(dá)眼底,嘲諷的意味更濃:“蕭韞言,你不會有這個耐心的?!?/p>
感情一直得不到回應(yīng),那么又能堅持多久呢?
文瑾逸就在附近,蕭韞言如此誓言旦旦地跟自己說不想錯過自己,她又能堅持多久?
反正毛煦熙不信蕭韞言,更不信有文瑾逸的存在,蕭韞言能夠堅持下來。那可是她從中學(xué)起就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為了她蕭韞言可是甘愿留在國內(nèi)讀醫(yī),結(jié)果人家一聲不吭就去了國外。
呵,兩個不顧別人的感受的人在一起不是正合適嗎?
翌日,dna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這跟公安數(shù)據(jù)庫里的一組dna數(shù)據(jù)吻合,也和五年三個月前一宗人口失蹤案吻合。
死者名為錢大為,男性,失蹤時四十一歲,曾經(jīng)因為斗毆錄入,是一家食品工廠的老板,未婚,當(dāng)時報案的人是他的弟弟錢大安。
毛煦熙翻了當(dāng)年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這可挖出了不少錢大為的黑歷史,有賭癮,剝削員工,而且他還有暴力傾向,不少人見過他對一個廠里的工頭拳打腳踢。
知道他的人都說他脾氣暴躁,會動手打人,為人陰險,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而且似乎跟黑道有些關(guān)系。
毛煦熙再看資料照片,錢大為這個人皮膚黝黑,面目猙獰外顯,且目露兇光,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不是什么好鬼。
果然,自己的直覺是對的,能夠一下子殺了四個人的水鬼,生前自然不會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