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青書半瞇著看著那日記本,沒了金絲眼鏡的偽裝,他的眼神越發(fā)陰冷起來。
“今天,他約我去他在青銅路的豪宅,我以為終于可以得到他的一絲信任,可原來他早知道我在查他,然后他居然對我……”
毛煦熙念到這里就停了下來,她看了一眼龍青書,他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好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毛煦熙仔細(xì)地觀察龍青書的表情,他眼底盡是玩味和掩蓋不住的興奮,文字里的那個人就像是他的玩物,是他掌控下的螻蟻。
“沒有想到吧,你費盡心思讓李銘法醫(yī)銷毀證據(jù),可他為了能夠持續(xù)勒索你家,卻把胚胎留了下來,就在他家的地下冷藏室里。”
龍青書聽到這句話后,臉色變了,越來越難看,毛煦熙勾了勾唇:“而且還有意外收獲,你們第一時間通知李銘幫你們掩蓋證據(jù),他把劉小花藏在衣服里的錄音器也藏了起來,我們也找出來了?!?/p>
毛煦熙攤開手里那黑色的小型錄音器,道:“撞向李銘車子的司機就在另一個審訊室里,你說他抗得住多久的審問?”
龍青書抿了抿唇,并沒有顯露出絲毫慌亂:“我要見我的律師。”
“可以,請便,但是現(xiàn)在我們將以重大嫌疑人的身份將你拘留。”
徐威這下說話了,心情還不錯,看著龍青書一點點被毛煦熙擊潰的模樣,真的讓人心情舒暢。
毛煦熙笑了笑,并不打算就此放過龍青書,她站了起來,朝著龍青書傾身靠近,伸出修長的手指摸在龍青書的脖子上:“你身上背負(fù)了多少人命,才會透著一股難聞的尸臭味?”
毛煦熙的聲音很低,微涼的指尖覆在龍青書的脖子上,讓他起了一脖子的雞皮疙瘩。
“你說什么?”
龍青書不躲也不閃,面對女人,他沒有絲毫退縮的必要。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這么多怨氣跟著你,你也沒有受影響了?!?/p>
說完,毛煦熙反手勾住龍青書脖子上的紅繩,用力一扯,啪嗒一聲,紅繩應(yīng)聲而斷,毛煦熙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牌子。
“還給我!”
龍青書這個時候變了臉色,起身正要搶回,卻被徐威攔住。此時,毛煦熙卻對著那個鑲嵌了黑色人形的不明牌子低聲念著破邪驅(qū)靈咒:“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五雷火令破邪穢,三清正氣蕩妖靈,急急如律令?!?/p>
毛煦熙邊念,另一只手對著那牌子畫破煞符,龍青書急紅了眼,怒聲問:“你到底在干什么!”
末了,毛煦熙緊緊握住牌子,笑道:“原來是有行家?guī)湍?,難怪?!?/p>
說完,毛煦熙把牌子放回到桌上,龍青書馬上拿過放回身上,毛煦熙卻道:“你不覺得渾身很重嗎?”
審訊室不知為何,突然冒起了一陣寒意,好像有一陣陰風(fēng)吹來,就連徐威也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覺得肩上有濕意嗎?”
龍青書身后的地板上,出現(xiàn)了一小灘水跡。
“聞不聞到雨水和泥土的味道?”
龍青書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沒有水,可的確有一片莫名的潮意,他看向毛煦熙,冷聲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了那東西的保護,現(xiàn)在才是你地獄的開始。”
有時候破案還需要一點氣運,自從找到日記本后,很多破案的靈感隨之而來,證據(jù)也一一浮出水面。
一隊著手去龍青書經(jīng)常和李毅強等人聚集的倉庫搜索,然后在龍青書坐過的箱子里找到了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