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庭臉色古怪,快步走了出去,毛煦熙緊隨其后,才到會客室就見趙婷婷緊緊抓住木庭的雙臂:“木刑警,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先生為什么會被帶來警局?”
這下,毛煦熙才恍然大悟,原來岳鵬是趙婷婷的丈夫,木庭大概是見過岳鵬的,只是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直至今日。
木庭當(dāng)然不能透露案情,她一臉為難,只能讓毛煦熙來說:“有案子需要岳先生協(xié)助調(diào)查。”
毛煦熙簡單地說完后,趙婷婷還想問什么,可是見兩人都不太愿意說的樣子,她只能把話都收了回去。她經(jīng)常跟刑警打交道,自然是知道案情需要保密,也知道能透露的信息越少,就代表‘協(xié)助調(diào)查’的那個人越有嫌疑,她實在太擔(dān)心。
“我丈夫是個好人,對我和孩子都很好,他雖然不太愛說話,可是沒有應(yīng)酬的日子他一定會早早就回家,也不會去參加不必要的聚會,他真的很好,求你們一定要查清楚。”
趙婷婷說完后,一臉疲憊地坐了下來,雙手捂著臉,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折磨得幾近崩潰。
木庭深吸一口氣,忍住了所有的話,而毛煦熙則是道:“我們一定調(diào)查清楚,真相會大白,趙醫(yī)生請回吧。”
毛煦熙緊緊咬著后牙槽,語氣盡量平靜,卻是壓著憤怒的。她知道人有很多面,可是當(dāng)她聽見趙婷婷說岳鵬是個好丈夫好爸爸時,諷刺銳利得如同針刺一樣挑痛她的神經(jīng)。
生命便是這么不公平嗎?
同樣的角色,同樣是女人,同樣是孩子,可命運卻生生被那個‘好男人’掰成兩半,一半放在陽光普照的溫室里,一半丟進(jìn)黑暗的貪念之海中。
回到辦公室后,毛煦熙沉默著走到自己的工位上,憤怒地一手打在墻上:“該死的——!”
四小時后,毛煦熙拿著檢測報告再一次進(jìn)入了審訊室,這次木庭沒在。桌上放了許多空了的紙杯,還有一杯咖啡正熱著,熱氣撲打在岳鵬那張冷臉上。
毛煦熙幾乎是用丟的把報告丟到岳鵬的面前,并道:“剛才趙醫(yī)生來過?!?/p>
這下,岳鵬那僵硬的五官終于有了動靜,他抬頭看向毛煦熙,眼神瞬間透出失措與憤怒。
“你跟她說了什么?”
岳鵬緩緩站起來,緊盯著毛煦熙雙眼,一直在回避的野獸,終于有了要正面對抗的鋒利。
毛煦熙的戰(zhàn)意也被燃起,她笑著道:“一個女人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跟別人生了孩子,你覺得她該有什么反應(yīng)?”
岳鵬伸手就要抓住毛煦熙的衣領(lǐng),卻被毛煦熙手疾眼快地打在了他的手腕上,他吃痛地后退了幾步,那張平靜的臉終于出現(xiàn)了裂痕,露出他猙獰的面目,他笑道:“你最多只能告我侮辱尸體罪,而且你們沒有證據(jù)說明我跟黃桂芳的死有關(guān),僅憑孩子是我的這個證據(jù)是沒辦法申請搜查令的,你搜不了我的家!”
“而且你別忘了,你沒有證據(jù)證明是我埋葬孩子的?!?/p>
“就憑你說的那些話,什么鐵釘什么陽氣?別笑死人了?!?/p>
岳鵬直視毛煦熙,緊繃的神經(jīng)在聽到趙婷婷來過之后徹底斷線,眼神都帶著攻擊性,恨不得撕裂毛煦熙。
“誰說沒有證據(jù)證明是你埋葬尸體?”
“又是誰說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可以申請搜查令的?”
毛煦熙笑了,看著岳鵬變得慌亂的神色,她心里舒暢了些,可更多的是苦澀。
黃桂芳,你在掙脫命運的這條路上,本已經(jīng)走到了勝利的路口,可以開啟新的人生。
你本可以不擇手段,也本可以讓他身敗名裂,讓傷害你的人也不好過。你明明有那么多機會,可我不會說你傻,你不過是有著最安靜最善良的一腔孤勇?!灸悻F(xiàn)在閱讀的是魔蝎小說ox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