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似乎對美有很‘獨特’的想法。”
蕭韞言把‘獨特’二字咬得特別重,顯然她是無法認同這種‘審美’的。
“所以他是兇手?”
蕭韞言問。
“我覺得嫌疑很大。”
毛煦熙相信自己的直覺,只是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找到兇手,接下來還要找他犯案的證據(jù)。
蕭韞言彎下腰,輕輕勾起毛煦熙放在桌上的手,手指微勾住,訴說著旁人不得而知的曖昧。
“好厲害,這么快就找到了。”
毛煦熙被這么一夸,腦袋都空了,舌頭有些捋不直,過了會兒才道:“大家的功勞?!?/p>
“但我只想夸你,怎么辦?”
蕭韞言湊近毛煦熙的耳朵,說完后又迅速的抽離,動作快得讓毛煦熙以為是錯覺,可屬于蕭韞言那溫熱的氣息依舊殘留在自己的耳廓上。
不是錯覺,蕭韞言真的在辦公室里明目張膽地撩她!
“咳咳!我,我去喝水。”
毛煦熙去了飲水機拿水喝,拿著紙杯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有些抖。看見尸體的殺傷力都沒有蕭韞言的一句話這么大。
豈料,這個時候蕭韞言像個牛皮糖一樣貼了過來,緊緊靠在毛煦熙的身后:“我點外賣,你今天想吃什么?”
“我今天加班……”
“我就點在這里吃,等你?!?/p>
等這個字經(jīng)常被賦上悲情的色彩,然而毛煦熙卻總是能在‘等’這個字上感受到暖意,尤其是蕭韞言說出口的。
好像無論自己身在何處,在什么時候,都會有一道身影一直在等待。
“我,隨意?!?/p>
毛煦熙實在是無法再跟蕭韞言靠得那么緊,渾身都會發(fā)熱,臉和耳朵更是無法抑制地發(fā)燙,好像被火舌卷過一樣。
蕭韞言沒有繼續(xù)撩撥,而是將眼神轉(zhuǎn)向看得眼珠子都快要調(diào)出來的李野和章銅身上。那凌冽的冷眼一掃過來,章銅和李野馬上收回眼神,壓根不敢抬頭。
蕭韞言叫的外賣先到,然后徐威和金宣兒才把wilnleong帶了回來。蕭韞言叫了整個辦公室的外賣,徐威回來之后哐哐一頓吃,毛煦熙就吃了兩串燒烤就和金宣兒把wilnleong帶進了審訊室。
wilnleong,名字是梁威勝,港區(qū)人,留著一頭微卷的長發(fā),簡單地綁了個馬尾,身材消瘦,穿著白色內(nèi)襯和黑色外套,一雙長靴走得哐哐有聲,絲毫不見懼色。
審訊室里,他翹著二郎腿,帶著些許笑意地看著毛煦熙和金宣兒。一笑,他的顴骨就更加明顯,看起來多了幾分陰森。
然而,毛煦熙卻一直看著他胸口別著的胸針,那個圖騰她太熟悉了,就是那個瘋子命理師留下的獸眼圖騰。雖然經(jīng)過一些設(shè)計改造,可毛煦熙卻依舊能認出來是那個圖騰。
“兩位是想問什么事?”
梁威勝禮貌地開了口,毛煦熙不急著說話,緩了兩秒才道:“我看了梁先生的作品?!?/p>
聽到自己的作品,梁威勝的眼神顯然亮了起來,帶著一種幾近瘋狂的希冀:“那你覺得怎么樣?”
“透著一股死亡的氣息?!?/p>
聽及此,梁威勝的眼神動了動,然后笑了:“你很敏銳,你不覺得這種幾近于死亡的感覺,很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