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練見狀,忙安慰道:“你放心,他既救了你,我便會護住他,不讓敏嬪為難他,你好好休息。”
秦驤岳的喉頭哽了一下。
下一秒。
又一大口血,盡數(shù)噴在了太醫(yī)臉上。
吐完這一口,他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筋骨,重重癱軟下去,臉色瞬間灰敗如金紙。
他渙散的目光似乎艱難地聚焦了一瞬,落在荊白練臉上,嘴唇翕動。
白練看他說的實在費勁,便側身靠近細聽,只是他氣息實在弱,白練不得不靠的極近。
冷不防,一個不小心,挺括的耳廓便貼上了秦驤岳柔軟的嘴唇。
秦驤岳連呼出的那一小口氣都是冷的,像一朵輕盈的羽毛七拐八拐地鉆進了白練的耳朵。
一下一下,刮擦著她的耳膜。
殿內平靜的落針可聞,白練卻仿佛感受到了風。
僅這一下,白練便覺得自己的心從高空墜落,她慌忙起身。
卻不知秦驤岳哪來那么大的勁兒,用力將人又拽了下來。
白練詫異地看向他。
眼前的男人蒼白極了,孱弱極了。
這會兒看上去,淡若琉璃的眸越發(fā)朦朧,雙唇因為沾染了鮮血,紅的刺眼
像畫在白紙上的墨畫,驚心動魄。
烏發(fā)垂落,粘在胸口,是白凈上唯一的異色。
白練徒然生出一股他是謫仙人的錯覺。
他和她在軍帳里稱兄道弟的糙漢子們截然不同。
格外的破碎好看。
秦驤岳眼神顫動,荊白練心神顫動。
他終于努力說完了一句完整的話,可惜眼前的女人不知何原因,竟然出了神。
他不得已,將人拽的更近,白練終于從自己的情緒中逃離。
這次終于聽清。
他說的是:“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