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尉:「誰告訴你她上進(jìn)?」
「我哥呀。」我掰著手指數(shù):「說她一邊讀研究生一邊工作,還經(jīng)常熬夜做方案……」
祁尉幫我把奶酪棒的棒子丟進(jìn)垃圾桶,擦了擦嘴:「上上個(gè)月的某天晚上,她去見光耀傳媒的王總,你知道穿的什么嗎?」
我搖搖頭。
湯團(tuán)也配合地歪著腦袋。
「短裙,露肩低胸襯衫。」祁尉的聲音帶著譏諷:「而王德海是什么人?圈里出了名的老色鬼,辦公室沙發(fā)都換過三次了?!?/p>
我瞪圓了眼睛。
這事我哥從來沒提過!
「真正的上進(jìn)?!顾竽笪业哪樀埃朴频恼f道:「是提前了解合作方的喜好和忌諱,是帶著完整方案和底線談判,不是靠露大腿!」
「那不叫上進(jìn),那叫蠢?!?/p>
我???
這信息量有點(diǎn)大??!
我哥可是把唐詩盈夸得天上有地下無,怎么到祁尉這兒就成降智行為了?
「那……那她最后談成了嗎?」我小聲問。
祁尉冷笑一聲:「被灌了三瓶白酒,合同簽成了三七分,她三?!?/p>
雖然聽不懂,但我知道,三比七小。
9
第五天放學(xué),我哥又站在幼兒園門口。
這次他換了身休閑裝,手里提著蛋糕盒,另一只手拿著個(gè)粉色的玩具熊。
陽光把他影子拉得很長(zhǎng),看起來居然有幾分落寞。
「言言!」他看到我立刻蹲下來張開手臂:「看哥哥給你帶什么了?」
我慢吞吞地走過去,湯團(tuán)緊緊貼在我腿邊。
自從祁尉親自接我放學(xué),我哥就天天來偶遇,活像個(gè)執(zhí)著的前任。
「芒果千層?!刮腋绔I(xiàn)寶似的打開盒子,黃澄澄的蛋糕散發(fā)著甜膩香氣:「你最愛吃的?!?/p>
我盯著蛋糕上那片金黃的芒果肉,后退一步:「我不能吃芒果,會(huì)癢癢。」
我哥的笑容僵在臉上:「什么?」
「我吃芒果身上會(huì)癢癢?!刮乙蛔忠活D地重復(fù):「臉會(huì)變成豬頭。」
蛋糕盒啪地掉在地上。
我哥的臉色變得慘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芒果過敏呢?你小時(shí)候明明……」
「言言,你不是最愛吃芒果了?!固圃娪穆曇敉蝗徊暹M(jìn)來,她今天穿了件鵝黃色連衣裙,像顆芒果。
「巖哥哥特意排了兩小時(shí)隊(duì)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