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頁）

她滿意的看著他眼中的光，從期待到寂滅。

沈清弦癲狂的大笑起來：

“苒苒，你知道的，我最愛美了，可我最骯臟，最丑陋，最恥辱的一面，早就在你面前上演過無數(shù)次了?！?/p>

“原本，我應(yīng)該，按你的要求。

去牢里，歷經(jīng)你的絕望，給你贖罪的。

可是，我已經(jīng)沒有尊嚴(yán)的過了那么多年了，不想余生也那么沒有尊嚴(yán)了。”

他看著她，眼神里是無盡的愛意和濃得化不開的絕望。

在警察沖上他的前一刻，他從戲服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將里面的毒藥一飲而盡。

“苒苒，對不起，這一次，就讓我把命賠給你吧！”

阮苒的瞳孔驟然緊縮。

“沈清弦，我永遠(yuǎn)不可能原諒你，無論生死！”她用盡全力嘶吼道。

沈清弦笑了，身體緩緩倒下。

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對著她的方向，唱出了那句他一生最初見她時的詞：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聽到這句詞，阮苒渾身猛地一震。

她記起來了。

很多年前，那個她唯一叛逆的午后，她一個人偷偷溜進漪園。

在戲臺的一角，她曾驚鴻一瞥，看見一個獨自練聲的清瘦少年身影。

那個讓她怦然心動的少年聲線，與眼前這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重疊在了一起。

原來，

從一開始，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