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遺相放在桌面上,沒被人動過。
拿起遺相,我準(zhǔn)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葉千雪卻把遺相搶走,一把扣在桌子上:
「和你說話呢,你進臥室干嘛?我告訴你,逃避沒用,必須給我道歉!否則我就不和你辦婚禮,讓你重病的媽一直熬著!」
許嘉年走過來作勢勸架,挑眉,忽然抬手就把我媽遺相往地上一推。
啪!
相框摔在瓷磚地面上,玻璃碎片飛起。
許嘉年驚呼一聲: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
世界似乎漸漸離我遠去了,只能看見母親摔落在地的遺相。
我蹲下身子,紅著眼圈去撿,手指被細碎的玻璃劃破。
葉千雪卻只顧著關(guān)心許嘉年,上下摸索一番,連聲問:
「嘉年,你有沒有事,玻璃碎片沒扎到你吧?」
轉(zhuǎn)頭咒罵我:
「韓青你眼瞎啊,什么東西都往家里放,多危險,還不快和嘉年道歉,否則你別想著我和你辦婚禮了!」
見我執(zhí)著地撿玻璃碎片,滿手鮮血淋漓,她煩躁地踢了我一腳,粗聲道:
「和你說話呢,別撿了!你不是大孝子嗎,不想完成你媽的愿望了?!」
目光觸及黑白照時,她鎮(zhèn)在原地。
「這是誰?」
我用衣角擦干凈照片上屬于我的血漬,母親充滿慈愛的目光依舊注視著我。
還好,沒有破損。
抬眸,我看向葉千雪,終于說出了自己一直沒說完的話:
「葉千雪,我媽去世了,不需要辦什么婚禮了?!?/p>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