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29日,嘉年出國的第一個月,似乎出現(xiàn)了戒斷反應(yīng),竟然在學(xué)??匆娏艘粋€很像他的人……」
這是葉千雪和我初見的日子。
那時我家里窮,在食堂只能吃紫菜湯泡飯。
她忽然坐到我身邊,把打得滿滿的肉菜推給我,央求我吃,還加我聯(lián)系方式,求我給她期末補習(xí)。
「2016年1月1日,嘉年出國的第三個月,我和韓青表白了,他很高興,也很害羞,總覺得有種愧疚感,他終究不是嘉年?。 ?/p>
……
我忽然意識到。
葉千雪加我的那個號,才是小號吧,甚至是工作號。
皺眉,我點進許嘉年的聊天框。
2025年1月15日。
許嘉年:「想吃西瓜。」
我記憶猶新,那天暴雪,零下十度,伴有狂風。
可葉千雪毫不猶豫答應(yīng),跑遍整個城市給他買到。
許嘉年又說:「冬天的西瓜果然不好吃,千雪你幫我?guī)ё呷恿税?。?/p>
那天下午,葉千雪回家時抱著半個西瓜,鼻尖凍得通紅,睫毛砸吧砸吧掉雪,笑著把西瓜遞給我。
我差點被感動哭,發(fā)誓這輩子都要對她好。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
自虐般看完了一條條聊天記錄。
在葉千雪這里,我從來得不到的溫柔耐心,鼓勵,全都給了許嘉年。
以前我一直以為葉千雪是被精英教育熏陶打壓,不通人情世故,才會那么毒舌。
現(xiàn)在才知道,只是因為兩個字。
不配。
我拿著平板離開。
到家門口時,快遞員抱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包裹等我簽字確認。
包裹里,一條單薄的金鏈躺在里面。
快遞員猶猶豫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