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一飲而盡,站起shen來dao:“這些盤zi放在那兒,我明天再刷吧。”說罷轉shenj了自己的屋,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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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在床上掉了幾滴yan淚。
那是我第一次為自己和丁偉的關系掉yan淚,我對自己說這也是最后一次。
我不是一個縱容自己的人。當我聽到外面丁偉刷碗的聲音,我甚至有些后悔,覺得自己不該這么就沖j來,把他一個人留在外面。
他有他的人shen自由,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要走要留,我何必那么激動。
不過該不該zuo,都已經(jīng)zuo了。我不是那種吃后悔藥的人。再說讓我qiang作huan顏地裝zuo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也太委屈自己了。
從一開始和他在一起,我就是一直在委屈自己。所有的直人和gay的關系,都是不平等的。gay一直在委曲求全,而那些趾gao氣揚的直人們呢?
讓那些自以為是的直人們都見鬼去吧。
發(fā)現(xiàn)了這個dao理,就象我黨我軍領袖在黑暗的摸索中發(fā)現(xiàn)了a克思主義一樣,我不覺頓悟,心里也好受一dian,昏昏然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shen,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了。不但廚房收拾的gan1gan1凈凈,連他的房間也收拾的整整齊齊。他的東西都帶走了,只剩xia那對啞鈴,可能太重,就留xia了。
床單被褥收拾的一沉不染,好象從來沒人在這里睡過。
可我知dao,有人。
那一瞬間,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留在一個寂寞的荒島上了。
就象re鬧的宴會,大家都散了,只剩你一個人。
有段時間,我真的很害怕回家。以前是因為賭氣,現(xiàn)在是因為那徹骨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