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哭得更厲害了。
最終,母親把錢給了我。
不多不少,正好兩萬。
加上我卡里的十八萬,剛好夠交押金。
舅舅在一旁咬牙切齒:“白眼狼!”
我當(dāng)沒聽見,拉著陳小寶走了。
身后,舅舅還在罵:“姐,都是你慣的!這種女兒早該打!”
母親抽泣著說了什么,我沒聽清。
回家后,我發(fā)現(xiàn)舅舅的東西都不見了。
“他走了?”我問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的母親。
母親紅著眼睛瞪我:“滿意了?把你舅舅趕走了!”
我沒理她,去檢查我的房間。
床單被割破了,墻上用口紅寫著“賤人“兩個字。
陳小寶跟進來,看到墻上的字,轉(zhuǎn)身就走。
“小寶!”我趕緊拉住他,“別沖動!”
他甩開我,去了廚房。
我聽見菜刀出鞘的聲音。
“陳小寶!”我沖進去,“把刀放下!”
他看著我,眼睛血紅:“他敢罵你?!?/p>
“不值得?!蔽谊_他的手指,把刀拿走,“為這種人坐牢不值得?!?/p>
陳小寶的呼吸慢慢平靜下來。
“姐,“他突然說,“我夢見爸了?!?/p>
我一愣:“爸說什么了?”
“他說…讓我們好好的。”陳小寶的聲音很輕。
我眼眶一熱,趕緊轉(zhuǎn)身去擦。
晚上,母親沒做飯。
我和陳小寶叫了外賣。
母親在房間里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一同消失的,還有我剛要來的那兩萬塊錢。
我翻遍了整個家,也沒找到那兩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