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溪雨遲疑,他又撅嘴撒嬌:
「你怕沈嶠怪罪是嗎?放心,我會很小心,什么都不會弄壞,他發(fā)現(xiàn)不了!」
林溪雨一臉無奈,點頭稱好。
我垂眸苦笑。
她知道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對家有強烈眷戀,約定不讓外人進我們的小家。
可劉長贏從來是例外。
家門口,林母扶著輪椅出來迎接劉長贏。
劉長贏嘴甜賣乖,哄得林母大笑出聲。
過去三年里,我從沒見她這么開心過。
寒暄后,她問林溪雨:
「長贏放假了,沈嶠是不是也應該回來了?保姆伺候我一點都不盡心,還是沈嶠伺候人比較得力?!?/p>
劉長贏當即伏在林母膝上笑道:
「媽,我也可以伺候你啊,我給你捶腿!」
林母連忙按住他的手:
「你這手是搞學術(shù)的,金貴!沈嶠伺候的好,讓他伺候!」
「這外來女婿就是沒有自己的貼心。這些年我們家養(yǎng)著他,他卻是個白眼狼,一門心思要考博士,找他親生爸媽盡孝!」
苦澀彌漫心頭。
這些年我是全職考博,卻不代表我在吃軟飯。
我?guī)驼n題組做研究,擠出時間就要回去照顧偏癱的岳母。
給她翻身揉肩按摩,替她做營養(yǎng)餐,忍受她陰晴不定的情緒。
家中開銷林溪雨從來不管,都是我一直拿工資墊著。
原來平時對我和顏悅色的岳母,只把我當好用的護工,有諸多怨言。
林溪雨破天荒呵止道:
「媽,少說點,回頭沈嶠聽到又要鬧了。」
她轉(zhuǎn)身去找保姆,讓保姆收拾出劉長贏的客房。
劉長贏則堂而皇之走進我和林溪雨的臥室。
他一屁股坐在大床上,滿眼勢在必得。
看見床頭那副結(jié)婚照時,低聲嘲諷:
「沈嶠,你一個死人怎么和我斗?!?/p>
我渾身一顫。
從飯桌上,他對男德學院的辯解那里我就看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