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其實向來都很漂亮,是那種初戀款的,而且她的美不太自知的那種,哪怕她此時眼眶仍有一點點淚痕,但經(jīng)過白皙皮膚的烘稱,顯得格外脆弱,嬌艷欲滴的那種美。
蔣躍挑了下眉梢。
這樣長相,誰舍得出軌。
溫漾看向傅行舟。
傅行舟長腿交疊著,與她對視,他開口,嗓音很低,“說吧。”
溫漾手放在腿上,柔軟的裙子布料被她攥在手中,她迎面看著傅行舟,說道:“我希望你能規(guī)勸一下你老婆,請她放過我們。”
“我們是普通家庭,玩不起?!?/p>
蔣躍一愣。
他本以為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來告狀的,誰知道,她不是來規(guī)勸的,反而是來示弱的。
傅行舟眉梢微挑,他也是愣了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溫漾。
溫漾與他迎面著,不閃不躲。
只是可以從她眼睛看出,她這雙眼被淚水泡過多次,如果她一開始就聲嘶力竭,或許他還要存著懷疑,可此時卻有幾分相信。他沒回答溫漾,而是側(cè)了下身子,蔣躍立即低下頭,傅行舟薄唇輕啟,說道:“查一查?!?/p>
蔣躍重重點頭。
傅行舟正了身子,再次看向溫漾,他姿態(tài)挺隨意,嗓音依舊低,“你與其在這里請我?guī)兔?,不如也回去?guī)勸一下你丈夫,讓他對家庭負起責任?!?/p>
溫漾眼眶微shi。
她點了下頭,說:“麻煩你?!?/p>
傅行舟沒點頭,也沒應(yīng),他看了眼腕表。
溫漾話說完,站起身,拿起口罩再戴上,就往外走。
走出了咖啡廳。
她卻迷茫了,規(guī)勸有用嗎?發(fā)生過的那些事情就可以當沒有發(fā)生嗎?
她怎么那么蠢呢?
她走到公交車站臺,這兒長滿了紫薇花,漂亮得令人無法挪開目光,溫漾站在紫薇花下微微發(fā)呆。
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從站臺跟前開過,后座的車窗一時沒關(guān),傅行舟坐在后座,與她相擦而過。
蔣躍在駕駛位上看到她。
車子開過,蔣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