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放下毛巾,說道:“我試想過,我能不能往后毫無芥蒂地跟他繼續(xù),我找傅行舟起初也是希望他能規(guī)勸他老婆,我想著少了黎蔓的手段,程言禹能回歸家庭,我們能恢復如初,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不能,他的心已經(jīng)不完全是我的了?!?/p>
“我想起來就痛,往后這一定是一個芥蒂,是一個傷疤,一旦想起來一旦提起來,我們之間都不好過,尤其是我,已經(jīng)不再信任他了?!?/p>
“他敢把手機不設置我不知道的密碼,敢把聊天記錄留著,那是因為我一直信任他,不會去看,也不會去翻,就好像我對他也完全敞開一樣,可是以后呢,我絕對做不到這一點,所以離婚也好?!?/p>
余晴靜了幾秒。
“這也是我想說的,換在我這里,我也是做一樣的決定?!?/p>
溫漾苦笑了一番。
“我是想過繼續(xù)的,尤其是早上接到我婆婆的電話時,我真的覺得往后我不一定能遇見這么好的婆家以及男人?!?/p>
“你婆婆確實很好,這毋容置疑,但是你想過沒有,程言禹遇見的黎蔓是已婚,如果黎蔓此時不是已婚呢?你受到的傷害會更大?!?/p>
溫漾眼眶又是一紅。
這才是她覺得最痛苦的地方。
余晴此時很想抱抱溫漾,她說:“我晚上加完班回去陪你?!?/p>
溫漾說好。
放下手機后,頭發(fā)很shi潤,溫漾只得拿起毛巾繼續(xù)擦拭,酒店依然沒有開窗簾,一片昏暗,她想起程言禹對黎蔓的形容。
明月。
那是一輪怎樣的明月。
她下意識地點開黎蔓的朋友圈。
繼那天過后,她只發(fā)了一條,牽著牧羊犬去晨跑的朋友圈,她拍了狗跟狗繩以及一雙運動鞋,穿著緊身的瑜伽褲。
溫漾看了會兒。
隨意搜了下黎蔓創(chuàng)立的夢柏珠寶,拿了不少設計大獎,其中有一套珠寶還賣出不菲的價格,而且夢柏對客戶也有要求的,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買到夢柏設計的珠寶,網(wǎng)上也有人議論過黎蔓的家庭背景,小康家庭,但是靠著自己實現(xiàn)財富自由,又靠著自己嫁給傅行舟,實現(xiàn)了階級跨越。
她的優(yōu)秀毋容置疑,而且也有人說她明明長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卻沒有依附男人,而是開創(chuàng)了屬于自己的珠寶世界。
這就是程言禹眼里的明月。
比起來,她這個妻子,確實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