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有很多的?!辈葺讶嗣粗鴮Ψ竭f過來的挎包,思考了片刻,只拿走了其中一個,將另外一個推給了宮鳴龍,“送你一個吧,雖然肯定沒有你的鐲子值錢,別嫌棄。”
“開玩笑,我怎么能嫌棄,我一會兒就給這個包單獨(dú)供起來,誰也不讓碰。”宮鳴龍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寶貝似地將挎包抱在懷里,仿佛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寶。
“不至于,不至于,這種藍(lán)裝的包包我還有很多,都是我哥哥給我郵寄過來的?!辈葺讶嗣粗鴮m鳴龍夸張地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連連擺手,解釋著說道。
“你哥哥也在玩游戲嗎?”陽雨聽聞此言,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興趣,進(jìn)一步問道,“副職業(yè)是裁縫?利潤高不高?”
“不是不是?!辈葺讶嗣λδX袋,兩根小鞭子來回?fù)u晃,像撥浪鼓一樣,“我哥哥在越國建立了一個公會當(dāng)會長,這是他們公會里專門負(fù)責(zé)貿(mào)易部門制作出售的商品,用內(nèi)部價格給我買了很多,專門用來裝草藥的。”
“公會?”宮鳴龍也是第一次聽到對方談及她哥哥在游戲中的事情,此時驚訝地反問道。
“對啊對啊,我哥哥還說了,等以后公會厲害了,就到燕國來接我去越國?!辈葺讶嗣峒白约旱男珠L時,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橫跨周朝的南北板塊啊?!比~橋聽到后同樣十分驚奇地說道,隨即轉(zhuǎn)頭看向?qū)m鳴龍,調(diào)侃道:“少爺,你高攀了啊?!?/p>
“多大點(diǎn)事,我,我,等我厲害了,我直接送你過去?!睂m鳴龍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想了半天沒有敢放出狠話,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小草,我不是給你設(shè)置了開門權(quán)限嘛,下次你要是餓了還沒有吃飯,你就直接把背包扔院子里,我一上線就能看到?!?/p>
“哦~,那你不用清點(diǎn)一下草藥嗎?”草菅人命跟著宮鳴龍往外走,詢問著對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們既然都簽訂了長久的合約,我肯定選擇相信你?!睂m鳴龍微笑著搖了搖頭,帶著草菅人命離開,和她指明下次挎包放置的地方,隨后禮貌地主動為草菅人命打開了院門,目送對方離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小巷的拐角處。
“公會啊,應(yīng)該很厲害吧?”陽雨看向低頭沉思著走回的宮鳴龍詢問道。
“嗯,確實(shí)比家族的規(guī)模大得多?!睂m鳴龍收回目光,轉(zhuǎn)頭看向陽雨,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游戲里面,目前為止一共有四種玩家團(tuán)體,幫派和公會,這兩種和官府的合作更更加密切,家族和宗門,則是獨(dú)立自主性更強(qiáng)?!?/p>
“按照玩家人數(shù)規(guī)模排序,最少的幫派,然后是家族,接著是公會,最多的就是宗門了,但是目前為止,宗門還沒有任何一個玩家建立過?!睂m鳴龍踩在花壇的邊緣抬頭望天,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惆悵地說道,“我們得抓緊了,不然真的會趕不上以后游戲中的大型戰(zhàn)爭?!?/p>
“那走吧,趕緊去官府看看,建立玩家勢力都需要什么條件,別擱著裝深沉了。”葉橋在一旁聽著,突然快步離開房屋,路過宮鳴龍的時候踹了他一腳,然后邁開步子,向院落大門走去。
“小爺我正在思考呢,你懂不懂,別學(xué)了幾句北方話就亂說?!睂m鳴龍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看著葉橋的背影喊道。
三人將院落大門輕輕合上,隨后穿出曲折蜿蜒的小巷,向外走去。
云遼邑城內(nèi)大致分為四個區(qū)域,東北方向,是那些高門大戶的聚集地,紅墻綠瓦,金碧輝煌,彰顯著富貴與權(quán)勢,而西北方向,則是普通百姓的居所,小巷縱橫,院落相連,雖不及富人區(qū)那般奢華,卻也自有一番溫馨與和諧。
西南方向,則是貧民窟的所在,房屋低矮破舊,街道狹窄擁擠,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與沉悶,在東南方向的是軍營,戒備森嚴(yán),士兵們巡邏往來,守護(hù)著大門口。
而官府則坐落在軍營之上,氣勢恢宏,富麗堂皇,和富人區(qū)相隔不了幾條街道。
三人穿過繁華的南北大街,沿途的商鋪、酒樓、茶館等琳瑯滿目,熱鬧非凡,前方不遠(yuǎn)處就能看見豪華的官府,剛剛踩上花崗巖制作的臺階時,兩名站崗的士兵便立刻警覺起來,手中的武器瞬間端起,怒喝聲在空中回蕩:“什么人,敢擅闖府衙!”
“辦事的,辦事的,軍爺息怒,我們想來申請辦個勢力。”宮鳴龍看到對方兇神惡煞的模樣,考慮到現(xiàn)在幾人都身處于城池內(nèi),連忙堆上笑臉,上前一步,將陽雨和葉橋護(hù)在身后,話語中帶著幾分恭敬與謙卑,試圖緩和緊張的氣氛。。
“游俠辦事,走小門?!比欢緧彽氖勘⑽匆虼朔潘删瑁皇抢淅涞赜脴尲庵噶酥概_階下的一扇深褐色木質(zhì)小門,示意對方趕快離開。
面對這樣的待遇,宮鳴龍雖然心中不滿,但表面上依舊保持著微笑,帶著陽雨和葉橋離開了臺階,走向那扇不起眼的小門,但是在離開的過程中,嘴里依舊忍不住小聲嘟囔了幾句:“兩條看門狗,有什么可豪橫的,別讓小爺在城外瞅著你們倆。”
然而這兩名站崗的士兵似乎并未聽到他的抱怨,只是緊緊盯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直到他們從另一側(cè)的小門中鉆進(jìn)了圍墻內(nèi),才重新放松下來,放下手中的長槍,繼續(xù)筆直地站立著,注視著來往的人群。
“哼,權(quán)力這東西,不管是在這游戲世界,還是在那現(xiàn)實(shí)社會,總能讓一些人飄飄然,忘了自己是誰。”葉橋的眼神在那扇深褐色木板門上停留了片刻,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