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擔大任的富二代
“啊~~~!我的耳朵!小黍你在哪里?!快過來,我保護你!”或許是因為雙目長在腋下,視野尋常獸人相比,會更加局促的緣故,饕餮獸人的聽力要更加敏銳,遭受到聲浪席卷時,收到的傷害也會更高,而包才先前也正是被黍璃的叫喊聲吸引,從遠處尋覓而來。
然而現(xiàn)在包才被各種不同波段的聲音來回侵擾大腦,導致頭暈目眩,分不清東南西北,連之前吞噬萬物的狀態(tài)也無法維持,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之中。
“公主殿下,我在這里?!笔蛄г揪鸵驗橐宦诽优芏眢w虛弱,身上又只穿著一件布衣,雨水的侵蝕和長途奔跑的身體虛弱不堪,此時遭遇聲浪襲擊,已經七竅流血,面色蒼白,顯得異常凄慘,如今只是被即將脫離苦海的希望所激勵,勉強清醒,聲音虛弱地緩慢向包才爬行。
“快過來,快到我的懷里——”
“噗呲!”
包才張開雙臂,腋下的雙眼勉強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蹣跚爬來,剛想要將對方擁護到自己懷里,給予溫暖和保護,然而就在這時,一根鋒利的樹枝,卻突然從那個朝夕暮想的身影中探出,無情地刺進了自己的眼睛中。
“啊~~~!??!為什么?。?!”
一道黑色的血液從包才眼睛中流出,如同血淚一般凄慘,突如其來的傷痛感和背叛,讓她撕心裂肺地怒吼,面前的景象被黑血侵染得模糊不清,胡亂揮舞著手臂,刮擦到了黍璃,如同一片脆弱的葉子般被掀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噗!”一口鮮血從黍璃口中噴出,跌落在陽雨面前,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伸出手,眼神中帶著期盼,艱難地說出“救救我”三個字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氣息變得游絲般微弱,再也沒有了動彈的力氣。
“啊~~~!為什么??!為什么!”
長年身居高位,被父王和下屬阿諛奉承的包才,第一次遭遇這么明顯的背叛,揮舞著手臂胡亂發(fā)泄怒火,鋒利的手指甚至撕開了空間,留下一道道漆黑縫隙,吸吮著周圍光線,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毀滅,埋葬她自認為的“愛情”。
剛才的爆炸仿佛毀天滅地一般,就連雨勢都被逼停了下來,陽雨看著前方發(fā)泄怒火的包才,連大氣都不敢多喘息一下,低頭看著昏死過去的黍璃,心中沉思許久,最后看向胳膊下夾著的一璃方,無奈搖了搖頭,悄悄扯住對方的衣袖,一點點向后退縮,去尋找范見匯合。
爆炸發(fā)生前的另一邊。
使勁花小隊從戰(zhàn)場之中突圍而出,冒著大雨艱難前進,偶爾有幾個零星冒出的獸人,試圖阻攔去路,但都被眾人一擁而上,群毆至死。耳邊的喊殺聲越來越遠,仿佛已經遠離了充滿血腥和殺戮的戰(zhàn)場。
水晶高跟鞋在雨中帶著一絲雀躍的呼吸聲越來越清晰,北冥有魚緊緊握著她的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沖動,希望能夠讓當前的時光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就這樣被她牽著奔跑、逃離身上背負的枷鎖和束縛。
“噌!”
一道劍鳴聲在大雨中突兀地響起,打破了眾人剛剛逃離獸人圍攻后的慶幸氛圍,一道寒光在人群中驟然亮起,如同閃電般迅猛,砍向北冥有魚還沉浸在幻想中的右手。
“砰!”
“你t瘋了?”陸文昊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驚愕和憤怒,經過和陽雨短暫的相處,他已經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領導者,時刻警惕著四周動態(tài),當劍光亮起的瞬間,第一時間鼓蕩起罡氣,一個箭步竄到北冥有魚身邊,徒手接下了風習梧桐砍下的細劍。
“把你的臭手,從我家婉如手上拿開!”風習梧桐雙眼赤紅,咬牙切齒地說道,怒視著北冥有魚,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其中的憎恨甚至比面對敵人時還要猛烈,北冥有魚呆滯的表情,在她眼中就是裝傻占便宜,此刻用力抽劍,還想要攻擊對方,但細劍卻被陸文昊緊緊抓住,無法動彈分毫。
“這娘們兒是獸人的臥底?”馬駿馳圓滾滾的身體躲在同伴后面,有些驚訝地看向風習梧桐,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敢置信,“難怪她這一路都沒有給我好臉色?!?/p>
“我要是臥底,第一時間把你交代出去?!蓖蹊髯ブR駿馳的頭發(fā),把他從自己身后拎出來,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無奈地說道,“我們這群人里面,就數(shù)你最胖,一看就是當官的,滿肚肥腸?!?/p>
“梧桐,你怎么又這樣?好不容易才組建的隊伍,你又要拆散嗎?”和田玉瑕看見風習梧桐竟然膽敢攻擊戰(zhàn)友,也不由得皺起眉頭,言語中帶著一絲訓斥,連忙跑過來將風習梧桐拉到自己身后,隨后歉意地向陸文昊說道,“隊長對不起,這會兒都到零點了,梧桐她一直沒有時間下線吃藥,脾氣有些控制不住?!?/p>
“吃藥?”陸文昊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全身不停顫抖的風習梧桐,心中產生了幾分疑惑,然而和田玉瑕主動過來勸架,面對自己心儀的女子,臉色也緩和了幾分,給對方留一點薄面,指著風習梧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