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定了,我說的?!?/p>
“噗嗤!”
猙獰的鎧甲周身彌漫著肉眼可見的紅色殺氣,仿佛實質(zhì)化一般,讓人不寒而栗,陽雨從空氣中抽出鋼影劍,劍身閃爍著寒光,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意,緩緩走到趙公山面前,一劍平揮而去,仿佛帶著千鈞之力,劍勢如同閃電一般,直接砍斷了對方的頭顱。
還沒有等頭顱落地,另一手則抽出一柄青虹劍,用力投擲出去,青虹劍如同一道流星般,將趙公山的頭顱擊飛到半空中。
“砰!”
伴隨著一聲爆炸聲響起,趙公山的尸體無助跪倒在地面上,半空中自己的頭顱被炸得四分五裂,無數(shù)血肉和血漿揮灑下來,如同下了一場血雨,覆蓋了他的尸體。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趙公山,如今被自己最看不起的游俠,最輕蔑的先鋒營炮灰,斬殺在戰(zhàn)場之上。
“當~當~當~”
趙氏軍隊看到主將已死,頓時軍心大亂,非常果決地不再戀戰(zhàn),留下一批人負責斷后,剩下的人則如驚弓之鳥一般,向森林之中跑去。斷后的士兵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把自己的身體當做絆馬索,死死攔住騎兵部隊追擊。
揮舞手中武器,斷后士兵與追兵展開了一場慘烈搏斗,哪怕身負重傷,也毫不退縮,剩下的智氏軍隊已經(jīng)追趕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余下的趙氏軍隊逃進了森林之中,森林如同一張巨大的嘴,將趙氏軍隊吞噬其中。
“熊貓老弟神威,后天境赫然能夠單殺先天!”此時智菲帶著士兵也趕了過來,看到趙公山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用力拍了拍陽雨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敬佩,由衷稱贊道。
“智菲兄妙贊了?!标栍晟⑷チ搜埣?,臉上帶著一絲靦腆的笑容,謙虛地說道,“多日不見,智菲兄赫然已是先天境,小弟自愧不如啊?!?/p>
“誒,此事說來話長。”聽到陽雨的稱贊,智菲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還嘆了一口氣,摟住陽雨的肩膀,動作中充滿了親昵,向韓氏軍營走去,感慨地說道,“走,老弟,我們先去休息,你我兄弟兩人多日不見,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啊?!?/p>
“韓陸!你明明知道我軍在營內(nèi)埋伏,為何擅自做主,釋放信號彈,讓趙軍知曉我軍存在,導致包圍圈尚未成型,張孟談那小兒以此逃脫。”
剛剛通知葉橋解除戰(zhàn)備,陽雨和智菲走進韓氏軍營之中,就看見一群身穿紫色盔甲的士兵,手持刀劍,氣勢洶洶地挾持住綠色盔甲的韓氏士兵們,眼神兇狠,仿佛要將韓氏士兵生吞活剝一般。
之前藏在黑暗之中的智氏軍官,站在剛剛在城墻上叫陣的韓氏軍官面前,手中佩劍架在對方的脖頸上,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軍營中回蕩,面色兇厲地喝問道,“說!你是不是和趙氏暗通款曲,意圖謀逆!”
“智朋大人哪里的話,我軍神威,何懼那趙氏小兒,一群土雞瓦狗而已,我不過是想……是想要……”韓陸跪在地上,脖頸都被紫甲男子劃出一道血痕,鮮血流淌下來,浸濕了衣衫。
韓陸聲音顫抖地想為自己辯解,然而正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尋找借口時,卻被智朋打斷,憤怒地大喊道,“住嘴!我看游俠們說的沒錯,爾等韓氏就是心存二心,與趙氏里通外合,想要反抗家主!”
“大兄不可!”
“噗呲!”
伴隨著智菲的驚呼聲,韓陸的臉龐上還帶著驚恐表情,就被智朋一劍梟首,頭顱咕嚕咕嚕滾落在地面,鮮血濺得到處都是,染紅了一片土地,血腥而慘烈,讓人不忍直視。
“大兄,我們這段時間里,斬殺了太多韓魏士兵,你今日又殺了一名韓氏族人,如此輕易取其性命,只會進一步激化聯(lián)軍內(nèi)部的矛盾啊。”智菲拋下陽雨,快步走到智朋身邊,眼神中滿是擔憂,苦口婆心地勸住道,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向背后打手勢,讓自己的親衛(wèi)把被挾持的韓氏士兵悄悄帶走,以免再生事端。
“智菲,你不要以為自己得了家主寵愛,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你不過一介候奄而已,我乃軍尉,本就肩負著執(zhí)行軍中秩序和紀律的重任,那韓陸未經(jīng)允許,擅自暴露我軍埋伏,如此行徑,簡直就是在拿全體將士的性命開玩笑,我殺了他又能如何,就算是韓虎在此,我一樣敢殺!軍法如山,豈容他如此肆意踐踏!”
智朋因為計劃的暴露怒不可遏,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連自己同族的智菲都沒有給好臉色,隨手把劍上鮮血甩去,那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濺落在地上,然而收劍回鞘,轉(zhuǎn)身離開時,仿佛故意一般嘟囔道,“一個旁支子弟而已,有什么資格對我評頭論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