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快救救我!”百萬雄獅一看到慕長司,眼中立刻散發(fā)出光彩,突然哀嚎一聲,裝作痛苦的模樣從人群中爬了出來,一點一點地向慕長司靠近,企圖吸引她的注意。
“啊!我也好痛苦,快救救我?!比欢偃f雄獅的小伎倆并沒有得逞,一名同伴也注意到了帥氣俊俏的慕長司,直接爬到百萬雄獅身上,遮擋住了他,伸出手向慕長司“求救”,臉上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我也是!”
“還有我!”
戰(zhàn)斗一結(jié)束,一群人就玩心大起,宛如喪尸一般,接二連三地爬出了陣型,慕長司見此情景,微微一愣,隨即“噗呲”一下笑出聲,心中的緊張情緒也隨之消散了許多。
食惡花小隊的成員,雖然數(shù)量沒有使勁花小隊多,但個個身強力壯,他們左手抓一個,身下壓著一個,右手還能騰出空閑去抓隊友的褲子。慕長司繞過熙熙攘攘的人堆,向范見禮貌地點了點頭。
這時發(fā)現(xiàn)一名身穿蒸汽機甲,頭頂紅纓的士兵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眼神中充滿了驚嘆,慕長司隨意地甩了一下頭發(fā),對此已經(jīng)習以為常,并不在意。
“熊貓亭長辛苦了,剛才那個爆炸是你們弄出來的吧?”慕長司走到人群中,看到陽雨謝絕了和田玉瑕的治療,隨即散去血龍甲,露出其下別有新意的白衣黑裳,加上他那年輕且堅毅的臉龐,一時間眸光熠熠,讓慕長司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對,獸人營帳已經(jīng)被我們炸毀了,”陽雨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明輝花立甲亭進入森林之后的情況,“地下還藏著兩頭先天境界的蟲獸,目前也已經(jīng)死亡,森林里面原本還埋伏著一個師的獸人兵力,也被我們?nèi)繗灉缌耍劣讷F人這次大規(guī)模出動的原因,其實是它們的公主在尋找自己的面首?!?/p>
說完,陽雨低頭檢查著裝備破損情況,這次他并沒有受什么傷,只是吐了點血,讓上衣有些臟污,隨手施展了一個清潔法術(shù),只見血污一點點剝離飛上天空,消失不見。
“這個怪我,之前給你們的任務(wù)情報出現(xiàn)了錯誤?!蹦介L司筆直站好,隨即深深鞠躬表示歉意,“重武公會在中山國購買的戰(zhàn)馬,其實是通過我們喧雨樓的內(nèi)應(yīng)進行牽線搭橋,現(xiàn)在被戰(zhàn)事所耽誤,等我回去的時候,就去催促一下,并且額外再給明輝花立甲亭配給五十匹戰(zhàn)馬,以表歉意,希望你們不要推辭。”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标栍暄劭磳Ψ綉B(tài)度誠懇,落落大方,絲毫不見做作,便行了一個龍族禮節(jié)表示感謝,又打量了一眼慕長司身上的裝備,認真的目光看得對方有些臉紅,而慕長司卻依舊毫不顧忌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面對性格豪爽的女性時,陽雨不免有些狼狽,輕輕咳嗽了一聲提議道:“這批戰(zhàn)馬我們也不白拿,我看慕樓主的裝備還是布面甲搭配兩襠甲,而且戰(zhàn)馬也沒有佩戴甲胄,不知道您麾下的其他騎兵部隊裝備如何?但是如果僅僅如此的話,那只能算是輕騎兵,在正面戰(zhàn)場上沖鋒的風險很大。”
“我們明輝花立甲亭有礦脈,也有兵工廠,如果慕樓主感興趣的話,我們之間可以互通有無,進行盔甲交易?!?/p>
聽聞此言,慕長司不由得一愣,轉(zhuǎn)頭看向春沙坊士兵,全員穿戴的重型札甲,厚重且威武,而自己穿戴的甲胄只是一套精致品質(zhì)的盔甲。
煌龍都周邊雖然不缺鐵礦,但是相應(yīng)的高級金屬礦脈卻十分稀少,其他幾條晶石礦脈又被高層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從全國各地運送而來的物資,也都被優(yōu)先供給給城池建造,流入市場中的數(shù)量十分稀少,因此在煌龍都中,稀有品質(zhì)裝備和精致品質(zhì)裝備的差價極大。
“我們喧雨樓以騎兵部隊為主,只有部分輔兵可以穿戴步兵甲胄。”慕長司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春沙坊的制式盔甲上,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熱切,但隨即又惋惜地搖了搖頭,“這些盔甲太過于笨重了,會影響到騎兵的靈活性,有點可惜了,我們不需要?!?/p>
“你看到的這些,都是我們近戰(zhàn)步兵和遠程步兵的盔甲,至于騎兵部隊,我們專門研發(fā)了其他種類的甲胄,輕便且適合馬上作戰(zhàn)。只不過因為現(xiàn)在缺乏戰(zhàn)馬,所以還沒有進行全面武裝。”陽雨尷尬地微微笑了一下解釋道,說到這里,不禁有些黯然,騎兵在冷兵器時代,可是戰(zhàn)場上的統(tǒng)治階級,而自己這般頻頻暴露出缺陷,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哦?什么品質(zhì)?藍裝嗎?”慕長司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往前踏了一步,眨著漂亮的丹鳳眼,饒有興致地詢問陽雨。
“不,是紫色的?!奔幢阒敖?jīng)歷了一場鏖戰(zhàn),慕長司的身上散發(fā)著一絲茉莉花的香甜,陽雨急忙回答,有些倉皇地后退了兩步,慕長司看著陽雨略顯局促的禮貌,不由得撇嘴微笑,嬌媚的模樣,讓一旁的譚青看得一陣癡傻。
“喂,喂,老譚!”指揮臺上的郭峻,看到后方突然冒出一大堆人,其中赫然還有一一一旅的鐵馬連,著急忙慌地跑了下來,當找到譚青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慕長司,用力拍打兩下對方的機甲都沒有反應(yīng),只好跳起摘下對方的面甲,扯著嗓子叫嚷道,“看什么呢?眼珠子都掉地上了?!?/p>
“???哦,老郭,怎么了?”譚青慌張地收回目光,看到面前的好友,就像是小時候偷懶被父母發(fā)現(xiàn)一般,有些不知所措地詢問道。
“我怎么了?我還想問你呢?”郭峻有些惱怒,對方穿著鐵馬機甲,自己只能堪堪與對方的胸口平行,需要仰頭才能看到譚青的面容,發(fā)現(xiàn)對方依舊頻頻瞥向正在和陽雨攀談的慕長司。
巨大的身高差距加上恨鐵不成鋼的懊惱,郭峻聲音嚴肅地呵斥道,“剛才向你傳訊,我們馬上要轟炸森林,讓你回去繼續(xù)指揮前線戰(zhàn)斗,怎么還是跑過來了?”
“我是前線指揮官之一,不是唯一。”譚青面色有些暗淡地說道,“我的命令傳達出去,還需要前線指揮部進行層層審批,等他們通過決議,戰(zhàn)機已經(jīng)丟失了,根本就沒幾個人聽我的,知道后方遭遇獸人大部隊偷襲,我就找個理由回來了,這邊的空氣流動都比那邊輕松很多,我想透透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