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标栍昀浜咭宦?,聲音帶著一股寒意,隨手一揮,堅硬的地面頓時裂開一個口子,如同一張巨大的嘴,瞬間將侏儒吞噬進去,隨后地面嚴絲合縫地聚攏,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剛才憤怒的叫囂仿佛只是幻覺,一切都消失不見。
“我軍消失的糧草,竟然都在這些客棧之中?!笨吹缴⒙湟坏氐募Z草,智菲心中最后的顧慮也消失不見,面目猙獰地大喊道,仿佛要將整個小客村都掀翻,“全軍推進,給我搜!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是!”
伴隨著震天響的吶喊聲,四個步兵方陣就像推土機一般,浩浩蕩蕩壓進了小客村,膽小怕事的人頓時打開客棧大門,任由士兵沖進來搜刮,將藏匿的糧草統(tǒng)統(tǒng)搬運到街道上。
其他還心存僥幸的客棧,緊閉著大門意圖阻止士兵,可哆啦ac夢并不是個居于規(guī)則的人,帶領眾人直接撞開了客棧墻壁,強壯的身軀如同鐵塔一般,抓住反抗者,如同拎小雞仔一樣扔了出去。其他手持刀劍想要搏殺的人,也被眾多士兵圍攻絞殺,一時間,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智氏殘暴無度,對百姓大動刀兵,大家快撤!跟我一起投靠趙軍!”小客村的客棧一個接著一個倒塌,村莊后面的客棧眼看不敵,紛紛破開門窗向遠處逃竄,一名男子手持長劍,瀟灑地站在屋頂,對著眾人高聲吶喊。器宇軒昂地指向陽雨叫囂,“無恥小兒,手握重兵就敢鎮(zhèn)壓江湖,你——”
“呼!”
男子話才說到一半,一道狂風平地而起,向他席卷而去,狂風中風元素凝聚的青色鋒刃清晰可見,一把把利刃攪碎了屋頂的瓦片,還有男子飄蕩的衣襟。
“俠之大義者,為國為民,你們這群鼠輩,只是攪亂江湖英雄氣的匪徒而已?!标栍曷皆谛】痛宓慕值郎?,琉璃藏上晶菱的光芒就沒有停歇過,光芒閃爍不定。
對于老實投降的小客村居民,陽雨放任不管,膽敢反抗的居民,則直接被大地吞噬,和之前的侏儒一樣。
聽到男子的指責,陽雨不怒反笑,身體被土柱抬高,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對方說道,“今日,我就要兵鎮(zhèn)江湖!”
“刑司雷法!”
“轟?。。?!”
原本漆黑的天空,突然響起了一陣雷霆怒吼,如同天神的咆哮,震得大地都為之顫抖,男子倉皇后退,躲開了天卷長風,剛想譏諷陽雨幾句,就看到云層之中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一道紫色神雷如同蒼穹怒吼,化作一道大網蔓延而下,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瞄準了男子的身形。
“趙軍威武!大勝智狗!”紫色神雷的速度看似緩慢,卻封死了男子所有逃竄的道路,眼看生還無望,男子高舉長劍,對著陽雨怒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絕望,隨后被刑司雷法覆蓋,整個人化作一團光球,光芒消散之后,只能看到一地的焦炭隨風飄散,再也看不見之前那個桀驁不馴的身影。
“快跑!此子已經初掌天地法則!不可力敵!”
小客村之中爆發(fā)出一聲驚愕地叫喊,緊接著眾多客棧的門窗紛紛破裂,一道又一道身形從中飛射而出。
陽雨站在屋頂上,面甲上的龍睛閃爍著冷峻光芒,負手而立,頗有君臨天下的氣概,琉璃藏上不斷閃爍翠綠色和土黃色的光芒,下方的小客村頓時生長出一大片粗壯藤蔓,如同一張張大手,抓住了逃竄人影,用力向地面砸去,大地默契地張開裂縫,來者不拒,統(tǒng)統(tǒng)吞噬入“腹”。
逃竄的人在藤蔓和大地的雙重攻擊下,紛紛倒地,再也無法逃脫。
“大人神威!大人神威!高抬貴手,我不跑了,饒我一命吧!”一名在屋頂上輾轉騰挪,四處逃竄的男子,腳步踉蹌,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被如同鋼索一般的藤蔓緊緊抓住了腳腕,用力向下拽去。
男子身體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被地面的裂縫吞噬,此時心中對于生的渴望徹底壓倒了原本堅守的職責,他緊閉雙眼,聲嘶力竭地大喊求饒,聲音中帶著哭腔與顫抖。
如今陽雨對于元素力的控制可謂是出神入化,就在男子投降的瞬間,地面縫隙如同聽話的孩童,瞬間閉合,只淹沒了對方的胸膛,還留有一個腦袋在地面上,男子大口喘著粗氣,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懦夫!趙公委爾等重任,你竟然向智狗投降!”就在投降男子剛松了一口氣,以為保住了性命時,又有一名男子滿臉憤怒,指著他正氣凜然地大喊,雙眼圓睜,眼中滿是鄙夷與不屑,高舉長刀,帶著一股決然的氣勢沖了過來。
長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徑直插進了投降男子的腦袋中,投降男子剛剛從陽雨手下撿回一條命,還未來得及感受生的喜悅,赫然被同伴當場殺死,鮮血從腦袋中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面。
“哈哈哈哈,小小智狗,你只能毀掉我的身體,毀不掉我的心!趙軍大勝!”剛剛手刃投降之人的男子,此時模樣癲狂,高舉長刀,對著陽雨瘋狂大喊道,衣襟被鮮血染紅,頭發(fā)凌亂地披散在肩膀上,眼神中透露出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