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能夠看見四周的建筑物低矮而簡陋,墻壁由粗糙的石塊堆砌而成,沒有絲毫裝飾的痕跡,透露出一種被時間遺忘的滄桑感。
宮鳴龍雙眼之中隱隱燃燒起一團微弱的火焰,打量四周,這處地下更像是一座被遺棄的城市,雖然破敗不堪,但依舊保留著街道與房屋的輪廓,遠處有一座高大建筑更是引人注目,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廣場之中,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滄桑。
葉橋護著宮鳴龍,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觀察著四周,只能借助火把的光線看出這里應(yīng)該是一處民居聚集處,看起來陰暗潮濕,一副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煙的樣子。
“撲通。”
這時兜帽男子從四周只有一層樓高的平頂樓房上跳了下來,聲音中閃爍著興奮的情緒,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激動地對著眾人喊道:“封印祭壇就在前面,點燃火把,快速前進,我已經(jīng)能夠看到今后的好日子在向我們招手了!”
兜帽男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狂熱,第一次接觸不是自己這個階級可以觸碰到的東西,這種前所未有的體驗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思維變得模糊而混亂,周圍數(shù)量眾多的火把將這片區(qū)域的空氣加熱得扭曲變形,火光映照在他的身影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在黑暗中搖曳生姿,仿佛有什么不可名狀之物在他耳邊低語。
受到兜帽男子情緒的感染,短打玩家的隊形開始變得散亂,拉著宮鳴龍和葉橋的繩子,腳步匆匆地跟在兜帽男子身后,向著那座高聳的建筑狂奔而去,然而,或許是因為速度過快,又或許是因為風(fēng)勢突然加大,他們手中的火把竟在同一瞬間劇烈搖晃起來,隨后便紛紛熄滅了。
四周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短打玩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在這片未知的地下城市中,黑暗仿佛成了最可怕的敵人,讓人心生畏懼。
就在這時,兜帽男子迅速回過神來,連忙下令喊道:“重新點火,別害怕,風(fēng)大了些而已,還能是鬼不成!”
首領(lǐng)女子第一個響應(yīng)兜帽男子的命令,立刻從懷中掏出一根之前在山主家族軍需官處領(lǐng)取的三防火柴,拔出里面的拉繩,火柴便“嗤”的一聲燃燒起來,然后小心翼翼地用這微弱的火焰重新點燃了手中的火把,火光再次照亮了她的臉龐。
“把你的火把給我?!笔最I(lǐng)女子看見其他人還在用火石或者火折子費力的想要重新點燃火把,果斷地從旁邊一名短打玩家手中奪過他的火把,試圖用自己手中尚存火焰的火把為其續(xù)火。
然而,“呼~”的一聲,一股突如其來的陰風(fēng)再次襲來,不僅將她手中的火把徹底吹滅,還帶來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讓心頭一緊。
明顯看到,有一張人嘴吹出了陰風(fēng)熄滅了火焰,隨后再次突兀地消失不見。
“頭……頭兒!”首領(lǐng)女子此刻的聲音有些顫抖,抬頭望向兜帽男子,結(jié)巴地說道:“有……有……”
“有什么!”眼看勝利就在眼前,突然發(fā)生這種如同惡作劇般的事情,兜帽男子不禁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有,有信號彈!”首領(lǐng)女子咽了一下口水,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從腰包中再次掏出在山主家族軍需官處購買的一支信號彈,高高舉起,示意給兜帽男子看。
“快放!”兜帽男子聞言,眼神一亮,隨即沉聲道。
首領(lǐng)女子點了點頭,不再多想剛才看見的那張嘴巴,舉起手中的信號彈,瞄準(zhǔn)了前方空曠的天空,深吸一口氣,然后猛地一拉信號彈后面的拉繩。
“咻!~嘭!”
隨著信號彈的炸響,整個陰暗的地下城被一抹鮮艷的紅色光芒瞬間照亮。
這時眾人才能夠看清楚,四周街道上每隔數(shù)十米,就有一根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柱子,大概一丈高,一尺粗,立柱的頂端,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騎兵形象,他們騎著形態(tài)各異的魔獸,背后插著迎風(fēng)招展的軍旗,有的憨態(tài)可掬,有的氣勢逼人。
這樣的立柱遍布了整條街道,而且每一根立柱上的騎兵的面容,裝備以及所騎魔獸的種類都各不相同,仿佛每一根立柱都承載著一段獨特的歷史或傳說。
“走!”
兜帽男子在短暫的驚訝之后迅速恢復(fù)了冷靜,深知現(xiàn)在不是停下腳步欣賞這些奇異景象的時候,簡單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立柱,便果斷地對隊伍下達了繼續(xù)前進的命令。
短打玩家聞言,紛紛振作精神,緊跟在兜帽男子身后,繼續(xù)沿著街道向前奔跑,遠處信號彈的余輝照應(yīng)著四周,為這幽暗的地下城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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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傳送陣處,當(dāng)陽雨踏入之后,就看見自己被一股溫暖的白色光芒籠罩,如同泡在溫度剛剛好的熱水中,好像冬日午后的太陽,暖烘烘,懶洋洋的,仿佛置身于一個夢幻般的世界,讓人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安逸,連身上的痛楚都減弱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