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敢!”看著那群裝扮眼熟的幽靈,被泛著金光的短打玩家輕易撲殺,祈年憤怒地聲音在所有人腦海中震蕩,整個場景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震撼力量短暫地喝住了壞家伙傭兵連,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祈年額頭上的豎瞳符文紅光一閃,一桿長約三米,木頭旗桿,粗布旗幟的軍旗出現(xiàn)在空中,看起來年代久遠,且骯臟斑駁,但是一股無形的殺氣從中激蕩而出,使旗幟無風而動,獵獵作響,點點星光滲透出來,隨著旗幟的飄舞,撒向了整個地下城。
兜帽男子看著封印祭壇上,神俊威猛的祈年,眼神中一時間有些迷離,充滿了渴望,但是他的目光突然捕捉到從祈年背后跳下的陽雨,那份喜愛與迷離迅速轉化為憤怒與不甘,不由得勃然大怒,聲音顫抖,指著他怒吼道:“你竟然敢搶我的神獸!你個垃圾!這是你能碰的東西嗎?”
憤怒之下,兜帽男子失去了往日的冷靜,猛地轉身,對著身后的傭兵連大聲下令:“全體都有!殺了他!把我們的神獸搶回來!”
陽雨站在祭壇廣場頂端,看著兜帽男子氣急敗壞的樣子,跳著腳對身后的玩家大喊大叫,雖然言語被風聲淹沒,但是看到短打玩家已經(jīng)開始站列陣型,踩在破碎的廣場上向自己這邊壓來,步步緊逼,不懷好意的陣勢已昭然若揭。
站在祈年的身邊,陽雨輕聲對它說道:“前輩,我還有兩個兄弟被他們抓住了?!眲偛旁趶牡叵嘛w上來的時候,陽雨就已經(jīng)和祈年講述了外面森林中的遭遇。
祈年聞言,目光掠過那些蠢蠢欲動的短打玩家,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蒼老而深邃的聲音再次在陽雨的腦海中回蕩:“小子,就這一次,老夫讓你看看,為什么當年祈年村的風頭一時無兩?!?/p>
旗幟在輕輕搖曳,其上流淌的星光如同細雨般灑落,覆蓋了地下城的每一個角落。
在這璀璨的光芒照耀下,地下城的廣場、街道、雕像乃至墻壁上,甚至是那些被遺忘在房屋角落中胡亂堆放的雜物,鍋碗瓢盆之間,都開始閃爍著點點星光,這些星光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迅速匯聚,逐漸凝聚成實體,一位位身披閃耀盔甲,手持鋒利武器的獸騎兵,跨下騎著兇猛的魔獸,猛然間從星光之中具現(xiàn)而出,猶如從歷史長河中躍出的戰(zhàn)士,帶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沖向出來。
獸騎兵睜開眼睛的剎那,目光立刻被祭壇廣場頂端的身影所吸引,那是族人們朝思暮想的身影,是那個能夠引領他們走向勝利的象征,張開嘴巴,無聲咆哮著,充滿了對戰(zhàn)斗的渴望和對戰(zhàn)友的呼喚,相互間傳遞著多年堅守的信念,一同在地下城的街道中狂奔,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星光浪潮,向前翻涌,勢不可擋。
而那些原本還在與短打玩家纏斗,飽受金光威脅的幽靈,似乎能夠聽到同伴的呼喚,紛紛抬起了頭,穿越了戰(zhàn)斗的硝煙,落在了祭壇廣場上的那道身影之上。
這一刻,幽靈的心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感動,以至于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著,但是在下個一睜眼的瞬間,身上也瞬間覆蓋上了猙獰的盔甲,跨下更是憑空出現(xiàn)了強大的魔獸作為坐騎,將他們托起,無視了短打玩家手中的金光威脅,直接駕馭著魔獸沖撞而出,毫不猶豫地追隨向那道引領他們走向光明的身影。
一時間,整個地下城仿佛被一層璀璨的星光所籠罩,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曾經(jīng)的陰暗與沉寂被徹底打破。
壞家伙傭兵連聽不到獸騎兵的吶喊聲音,但地面的劇烈震動迅速喚醒了他們的警覺,迅速調整狀態(tài),憑借著多年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第一時間構筑起堅實的防線,目光如炬,緊盯著街道的每一個出口,準備迎接未知的敵人。
“轟??!轟隆!”
震耳欲聾的聲響如同雷鳴般炸響,打破了地下城的寧靜,這并非自然界的怒吼,而是戰(zhàn)爭的鐵蹄在無情地踐踏。
壞家伙傭兵連還在思索如何調整戰(zhàn)術以應對即將到來的第一波攻擊,并計劃著如何突破重圍,沖向高臺祭壇時,街道的盡頭已是一片塵土飛揚,緊接著,一隊裝備精良,氣勢洶洶的重裝騎兵如同洪水猛獸般涌現(xiàn),騎乘的坐騎形似犀牛,每一步都伴隨著石板碎裂的巨響,震撼著每一個在場者的心靈。
犀牛重騎兵手持丁頭巨錘,每一次揮動都仿佛能撼動山河,如同移動的堡壘,以不可阻擋之勢碾壓而來。
“前排擋——??!”指揮手還想穩(wěn)固軍心,但殘酷的現(xiàn)實卻讓他的話語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第一排的盾牌兵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面前竟如同紙糊一般脆弱,僅僅一個照面就被犀牛重騎兵撞飛。
第二排的長矛兵試圖彌補防線的缺口,然而,他們的攻擊對于犀牛重騎兵來說卻如同隔靴搔癢,根本無法穿透那厚重的盔甲,直接被巨錘那毀天滅地的力量所吞噬,有的被掄飛半空,有的則不幸被砸成了肉泥,慘狀令人目不忍睹。
犀牛重騎兵如入無人之境,輕而易舉地鑿穿了壞家伙傭兵連的戰(zhàn)團陣營,沒有絲毫留戀,也沒有停下腳步進行無謂的纏斗,而是繼續(xù)踩著廣場上破碎的水晶石磚,“轟隆隆”地向前推進,奔向廣場中央的高臺祭壇。
指揮手原本以為,隨著犀牛重騎兵的突破,能爭取到一絲重新組織陣型的機會,但局勢的惡化遠超預料,一隊騎著黑色獵豹的獸騎兵,如同暗夜中的幽靈,從廣場邊緣房屋的屋頂上猛然飛躍而下,直接插入人群之中,手中的短鉞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砍都精準而致命,讓那些試圖掙扎站起的玩家瞬間倒下。
“分小隊聚集!站起來!站起來!”指揮手的聲音在混亂中顯得如此微弱,但吶喊聲卻未能阻止災難的蔓延,一陣急促而清脆的踢踏聲從旁側響起,緊接著,一支冰冷的羽箭劃破空氣,瞬間洞穿了他的頭顱,從另一側嘴角穿出,帶出一抹刺眼的鮮紅。
一隊騎著白鹿的騎兵不知何時已悄然接近,手持交叉編織的長弓,泛著金屬光澤的木箭無聲射出,每一箭都精準無誤,無聲無息地收割著生命,指揮手的倒下,如同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瞬間引發(fā)了玩家的恐慌與混亂,一群人抱頭鼠竄,場面一片狼藉。
“頭兒,快走。”首領女子拉著兜帽男子,早已在犀牛騎兵沖鋒之初便機智地避開了鋒芒,此刻跑進街道中,試圖尋找退路,重返傳送門的位置。
“我的神獸!我的神獸!”然而,兜帽男子的眼神依然緊緊盯著高臺祭壇的方向,喃喃自語自語著,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