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圖騰力量加持的狀態(tài),同陽雨一樣,時間有限,只求能在結束之前,殺死面前的敵人。
他珍惜時間,陽雨同樣如此,此時此刻,每一秒都至關重要,雙方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用力一刀劈向對方的拳頭,刀刃砍在拳頭上,順著手指間的縫隙割進去,削掉了他的前臂,順勢下劈,再一刀砍進對方腰側,用力拉出,向上撩起,削掉對方一大塊皮肉,并且砍斷了對方一只手臂。
雙方的對攻如同狂風暴雨,僅僅幾秒鐘的時間,他們就在對方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然而陽雨畢竟穿著一身重甲,這在一定程度上,更為有利,保護了他免受更嚴重的傷害。
抓住大祭司拳頭稍微停頓的一瞬間,陽雨毫不猶豫地一刀刺進了對方的胸膛,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刀刃,此時已經(jīng)瘋魔的大祭司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試圖掙扎,但已經(jīng)無力回天,陽雨借此一腳將他踹開,大祭司身上多處傷口不斷涌出血液。
圖騰的力量開始從大祭司身上散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徒勞地跪在地上,瞪著陽雨,用顫抖的聲音說道:“Бnxэxгn6oл?!保ㄎ沂遣粫廊サ摹#?/p>
聽不懂大祭司的遺言,陽雨沒有片刻猶豫,倒握著鐵碎刀,高高舉起,然后狠狠地刺進了大祭司的鎖骨之中,用力往下按壓,伴隨著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響,大祭司的脊椎被徹底砍斷,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涌出,濺了陽雨一身,同時也染紅了大祭司那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身軀。
大祭司的雙眼依舊緊緊盯著陽雨,但那雙眼睛已經(jīng)失去了光芒,緩緩地向后倒去,最終徹底失去了氣息,陽雨也喘息著,解散了刀勢,疲憊地一下坐在地上,此時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而在遠處的陰影中,一直躲藏起來的指揮官目睹了這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看到兩人鏖戰(zhàn)數(shù)時,最終強如大祭司也未能敵過陽雨,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陽雨那破風箱一樣的呼吸聲在洞穴中回蕩,讓指揮官感到一陣恐懼,他知道自己受了傷,恐怕連陽雨的一刀都接不住。
于是,指揮官趴在地上,用手臂一點一點地挪動身體,向洞口移動。他想要借助昏暗的光線,趕緊逃跑。
這邊陽雨低著頭查看自己的狀態(tài),血量已經(jīng)剩余無幾,但魂力還有一半,連忙掀開面甲,掏出宮鳴龍之前塞進自己背包中的補給品,胡亂吃了幾口以恢復一些體力,此時游云戲雨禮星河的純白色小伴星一直圍繞他的身體旋轉,加速恢復著他的血量。
突然聽到了另一邊傳來的摩擦聲,陽雨頭也沒回,抬手間飛鳴劍已經(jīng)呼嘯射出,只聽一陣慘叫聲響起,本來想要趁機逃跑的指揮官被飛鳴劍洞穿了后背,釘在了地上,哀嚎著,慢慢地斷氣死去。
沒有去看指揮官的尸體,陽雨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感受著身體逐漸恢復的力量,盡快恢復體力。
此時,在洞穴的另一端。
葉橋與宮鳴龍正焦急地追尋著陽雨的身影,跑入洞穴,卻發(fā)現(xiàn)陽雨已無蹤跡,只能依靠隧道兩側閃爍的水晶燈微弱的光芒,摸索著前行。
“老大到底跑哪兒去了?”宮鳴龍緊握著裁斷,目光在昏暗的隧道中四處搜尋,前后都不見陽雨的蹤影,只有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隧道中回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活人的氣息,這讓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老大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過了,都怪你!”葉橋舉著龍舌蘭,步伐穩(wěn)健地向前探索,同時小聲地向宮鳴龍抱怨道,“你的封印松動了,是不是傳染給老大了?”
“關我什么事啊?!睂m鳴龍聽到葉橋的指責,無奈地聳了聳肩,“老大的封印我又沒辦法控制,當初咱們拽他一起玩游戲,不就是為了找個地方讓他能發(fā)泄一下嗎?你下次不行給老大做個追蹤器?!?/p>
“你們兩個,全都是神經(jīng)病?!比~橋剛剛進入洞穴時,因為光線昏暗,所以閉上一只眼睛以適應環(huán)境,此時才緩緩睜開,周圍的事物在他的視線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彼此彼此,誰也別說誰。”宮鳴龍撇了撇嘴,反駁道,“咱們寢室簡直就是精神病院,一個大瘋子帶著兩個小瘋子玩,兩個小瘋子拽著大瘋子求他別死?!?/p>
兩人繼續(xù)向前行走,突然,前方的石壁上開鑿出了一個寬敞的洞穴,小心翼翼地探頭進去,只見里面空間巨大,堆滿了各種貨物。
除此之外還擺放著幾個籠子,里面關著許多普通體型的野豬,與外面那些體型巨大、脾氣暴躁的野豬不同,這些野豬顯得更加溫順,此刻正害怕地蜷縮在籠子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在洞穴的深處,葉橋與宮鳴龍看到一群穿著獸皮衣服的東胡人,雖然看起來沒有外面的士兵那么強壯,但同樣神情呆板,表情木然,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這些人分工明確,一伙人將堆放的貨物抬起,整齊地碼放在中間一個巨大的祭壇四周,另一伙人則合力抬著獸籠,將里面的野豬一只只地放在祭壇上。
幾個穿著怪異的人跪在祭壇四周,頭上戴著鹿的頭骨,將自己的面容擋住,每當有獸籠放在祭壇上時,他們就舉起雙手向上膜拜吶喊著,身體觸電一樣顫抖,四周的貨物融化,流進祭壇中,騰起了一團詭異的綠色煙霧包裹住動物。
“哼~哼~”祭壇上的野豬開始痛苦地嚎叫,聲音凄厲而癲狂,不停地沖撞著獸籠,漸漸地,它們的皮毛變得厚實,獠牙也變得鋒利,與外面那些兇猛的野豬無異,然而,也有一些野豬在痛苦中顫抖著倒下,再也沒有爬起來。
儀式結束后,這幫人開始清理祭壇,他們抬下獸籠,將那些死亡的野豬直接扔掉,而將那些變異成功的野豬按照體型分類,收進更加結實的籠子中,整個過程冷酷而無情,仿佛這些野豬只是他們手中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