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n養(yǎng)的,藏哪啦!快給爺爺滾——!”山賊的咆哮在狹小的房間內回蕩,像是被激怒的野獸,四處翻找著陽雨的蹤跡,粗暴地踢開雜物,挑起地上的茅草,然后不經意間抬頭,視線與瞬間房梁上的陽雨交匯。
瞳孔猛地一縮,驚呼還未出口,陽雨已如獵豹般躍下,雙膝如同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將其砸得踉蹌后退,緊接著鉆字拳擊中對方的頭頂,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另一只手則如鐵鉗般捏住對方的下巴,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吧”,脖頸瞬間扭曲變形,生命之火就此熄滅,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這里!”房間門口處傳來一聲驚恐的大喊,顯然是山賊的同伴聽到了之前的動靜,迅速向這邊趕來,看到陽雨又殺死了一名同伴,憤怒與恐懼交織在一起,對著樓頂高聲呼喊。
“嘩啦!嘩啦!”
屋頂?shù)拿┎莘瓌?,露出了外面烏云密布的天空,幾名巡邏隊山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爬上了營房屋頂,順著同伴的喊聲,挑開茅草,雙手反握長矛,瞄準陽雨跳了下來。
“咚!”,“咚!”,“噗呲!”
長矛劃破空氣的聲音伴隨著沉重的撞擊聲響起,陽雨堪堪躲過了兩人的攻擊,但房間狹小,簡陋到連一件可以用來躲藏的家具都沒有,只能倉皇躲避,在生死之間游走,然而最終還是被,陽雨拖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體,每一步都仿佛是在刀尖上舞蹈,前面就是那簡陋的大門,小跑著靠近,每一步都在堅硬的石質地面上留下了斑駁的血跡,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抬頭望向那扇由原木制成的大門,門栓顯得格外粗獷,捆綁著廉價的符文鎖鏈,陽雨深吸一口氣,凝聚起全身剩余的力量,高舉起拳頭,劈字拳狠狠揮砍而下。
“砰!”第一拳,低沉的撞擊聲回響在狹窄的城門洞中,但大門紋絲未動,只是輕輕顫了顫。
“砰!”第二拳,陽雨咬緊牙關,全身肌肉緊繃,如同拉滿的弓弦,這一次的力道更甚之前。
“轟!”然而,就在第三拳即將觸及門栓的剎那,異變突生,門栓竟自己飛了起來向他砸來,幾乎是同時,那扇緊閉的大門也被一股無形的狂暴力量猛然撞開,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陽雨措手不及,強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掀飛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弧線,最終重重摔落在地,連續(xù)翻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下。
大門外,當塵埃落定時,看見站著一個身影,同樣身著洗得發(fā)白的藍色補丁衣服,身材修長,手中緊握著一把樸素直刀,刀鞘倒是保養(yǎng)的很好,腰帶上別著五張符紙,面容略顯稚嫩,與陽雨年齡相仿,但眼中卻閃爍著超乎年齡的堅毅與決絕,正喘著粗氣,盯著陽雨,面容猙獰,看起來似乎一路奔跑而來。
“四哥!”,“老四!”,“四當家的!”
山寨內,眾多追殺陽雨的山賊,看見來人面露喜色,高聲呼喚著,指著晃晃悠悠站起身來的陽雨,臉上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喊道,“這家伙是外面來的探子,把我們伙房燒了,現(xiàn)在一點糧食都沒有了?!?/p>
“起開,讓我先殺了他祭旗!”四當家聞言,眼中怒火更甚,仿佛能噴出火來,伙房里的食物是他們不知道費了多少功夫才從過往的百姓手中搜刮搶奪過來,讓這個家伙燒了,大家都得餓肚子。
山寨中的山賊聞言紛紛退避三舍,躲到了兩旁,讓出了一片空地,陽雨看到他們似乎不打算上來幫忙,便集中精神面對著眼前的四當家。
四當家將手中的刀換到左手,步伐沉穩(wěn)地走進城門洞中,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眾人的心弦上,揮手之間,大門轟然關閉,門栓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準確無誤地落回了原位,符文鎖鏈也仿佛有靈性一般,迅速纏繞上門栓,重新加固了防御。
“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我殺了一個又一個,竟然還對我們的山寨念念不忘,這里是我們的家啊,你們自己沒有家嗎?一定要搶別人的!”四當家嘴里惡狠狠地說道,話語中充滿了怨恨與嘲諷,如同寒冰利刃,直刺人心。
此時左手握住刀鞘,緩緩置于腰后,一腿向前彎曲,一腿向后繃直,右手一點點向刀柄處摸去,擺出了沖鋒的姿態(tài)。
見對方如此動作,陽雨心中警鐘大響,暗道不好,連忙沖鋒,試圖打斷對方攻擊的起手式。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