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經(jīng)過一番努力,挖出的只是一團(tuán)普通的草根,幽夢香卻毫無蹤跡,心中不禁嘆了口氣,不甘與疑惑交織而成一張復(fù)雜的網(wǎng)。
陽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又挖了幾棵沒有冒紅光的野草,但是均無收獲。
“熊貓,你這是在干嘛呢?”草菅人命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不解和惋惜,看著陽雨腳下那片被挖得略顯凌亂的草地,有些心疼,忍不住開口提醒說:“明天沒準(zhǔn)這些草還能刷新出朱明復(fù)元露呢。”
“???草不刷新嗎?”陽雨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舉動可能有些魯莽,有些尷尬地笑道,手中的藥鋤也停下了動作,“我想挖點幽夢香,羚牛和我說這玩意長在草根上?!?/p>
“你別挖了,別挖了,你根本就是在碰運氣?!辈葺讶嗣似鸩A浚⌒囊硪淼囟字哌^來,說:“你要幽夢香是吧,我這有,便宜點賣你,算了,你幫我打好掩護(hù),我送你點就是了,這個不值錢?!?/p>
“不用不用,我自己挖點?!标栍晷χf道,看起來草菅人命似乎和自己一樣,對于錢財有一絲窘迫,就沒有再為難她,起身又往森林那邊走的近了些。
“老大!你干嘛去?”宮鳴龍看著陽雨走遠(yuǎn),聲音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連忙起身喊話問道。
“我換個地方,你們繼續(xù)?!标栍隂]有回頭,扶著一棵大樹,踏入了森林的邊緣。
這邊的溫度明顯涼快很多,空氣更加清新,與琥珀草原的酷熱形成了鮮明對比,難怪蘇瑾萱一開始就要往這邊來。
琥珀草原的金黃色野草越往森林中蔓延就越少,邊緣位置還剩下有一些。
為了不打擾他們采集朱明復(fù)元露,陽雨跑到這邊來,蹲在地上,目光掃過這片被星星點點紅光點綴的草地,也不再有任何顧慮,揮舞起手中的藥鋤,打算將這一片土地全部翻過來,仔細(xì)檢查,看看到底有沒有幽夢香。
這時,道路中央的營地內(nèi),第二零二戰(zhàn)團(tuán)的玩家們此時按照戰(zhàn)斗陣型席地而坐,將營地大門堵住,而其中一名法師始終保持著雙手張開,指尖相互抵住的動作,低頭沉思,只有眼珠在眼皮下亂轉(zhuǎn)。
周圍的戰(zhàn)友保持著低語,默契地為他留出了一片靜謐的空間,隱約間形成了一道保護(hù)屏障。
突然間,法師玩家的雙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突然向兩邊分離,猛地向外張開,四周本來還在低聲聊天的眾人看見這一幕都為之震驚,連口中的飲水都忘了咽下,眼神中充滿了驚愕與緊張。
“頭兒!來怪啦!”一名機敏的戰(zhàn)團(tuán)成員猛地站起身,向不遠(yuǎn)處的指揮帳篷大喊,聲音中帶著幾分急迫。
看不見的風(fēng)箏幾乎是瞬間從帳篷中竄出,看向那名法師玩家,沉聲詢問道:“有多少?”
“不知道。”法師玩家臉色蒼白,汗水沿著臉頰滑落,拼盡全力想要合攏雙手,但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阻止他,咬緊牙關(guān)從牙縫中擠出,說:“太多了,根本看不清。”
“立刻通知后方的草藥采集隊伍,全速撤回營地!所有戰(zhàn)斗人員,立即進(jìn)入戰(zhàn)斗準(zhǔn)備狀態(tài)!向家族營地通報,隨時準(zhǔn)備支援?!?/p>
看不見的風(fēng)箏聲音冷靜而果斷,迅速下達(dá)了一系列指令,同時拉起那名法師玩家,示意他放棄監(jiān)視,接著面對著眾多戰(zhàn)友們大喊一聲:“二零二戰(zhàn)團(tuán)!掙錢啦!”
“呼!”
草藥采集地這邊,陽雨像是一名冰冷的鋤地機器,站在自己辛苦耕耘的土地上,汗水沿著他的臉龐滑落,看著面前已經(jīng)將地面完全翻過來接近了一百平方米左右,都能蓋一個三室一廳了。
“艸,幽夢香,香哪呢?”陽雨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與疑惑,直了直腰,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盯著面前這片已是一片狼藉的土地,“要不然?是挖的不夠深?”
陽雨心中想著,手上直接行動,再次蹲下身來,雙手緊握鋤頭,深吸一口氣,高高舉起,用力落下,開始瘋狂地挖掘面前這一塊土地,肥沃的黑土被拋向了空中,散落四周,陽雨的高強力量屬性再加上本身作為上國人民的種田buff加成,幾個呼吸之間,一個深坑就出現(xiàn)在陽雨面前。
“咚。”又是一鋤頭下去,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傳來,但是明顯感覺這一下的觸感不再是泥土,陽雨心中頓時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動,剛想拔出藥鋤,但是這時,卻看著藥鋤自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一道黑影,飛快地竄了出來。
“喳喳!嘰喳喳!”一只長著一對灰色兔耳朵的獸人猛然從洞中躍出,落在地面上,頭頂還插著那把藥鋤,鮮血順著傷口滑落,染紅了它那類似人類的面孔,為其原本就略顯骯臟的面容更添了幾分猙獰,此時正一臉憤怒地看向陽雨,身手靈敏地向后翻滾跳躍拉開距離,手中握著一把小刀,用力一甩,刀刃上綁著一根繩子從刀柄飛出,向陽雨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