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t藏著掖著的,把家伙事兒都拿出來!”看著己方節(jié)節(jié)敗退,隨著陽雨的步步緊逼,之前的那名領頭官兵不由得焦急大喊,再這樣下去,自己這些人恐怕都要交代在這里,于是催促幾名衣著華麗的官兵上前。
“賞金老子要多拿一份?!睅兹丝粗栍耆缤坏捞祀U一般攔在面前,咬了咬牙,狠辣地說道,紛紛從腰包中掏出了一把刻畫著符文的短弩,扒在前方一人的肩膀上,瞄準陽雨扣動的扳機。
“嗖嗖嗖!”
不予!
四周的火焰再次翻騰,陽雨看見對方的動作,瞬間更改刀勢,替換先前的buff,此時防御增加百分之四十,體質增加百分之十。
“當!”,“當!”陽雨揮舞鐵碎刀擋住了兩支泛著幽幽綠光的弩箭,剩下幾支射中了血龍甲,但是都被彈飛,只有一支恰好鉆進了肩甲的縫隙中,堪堪刺破了些許血肉,箭頭的毒素順著血液就想滲透進陽雨的身體里,但是未來得及肆虐,很快被陽雨體內(nèi)涌動的一絲絲銀灰色的絲線擠了出去。
“還誰有狼毒箭!快點用!”幾名官兵射出了毒箭,不禁更加瘋狂地叫囂起來,隨手扔下了一次性的短弩機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們那扭曲的正義感,對周圍的人群大喊:“斬殺帝敵國細作,同樣賞銀五十枚!”
官兵不分青紅皂白就將陽雨定罪,現(xiàn)在已經(jīng)殺紅了眼睛,無論孰是孰非,只想將對方全部斬殺于當場。
面對官兵的誹謗,陽雨沉默寡言,站在火墻之中,抬起鐵碎刀,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立場,雙腳穩(wěn)穩(wěn)地站在泥土中,在火墻的映襯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一個人擋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
南北大街上。
三名身穿青色長衫的男子信步閑庭地漫步著,步伐輕盈,仿佛與這夜色融為一體,打量四周昏暗的房屋,只有少數(shù)幾處透出胭脂與酒香的氣息,隱約間還能聽見里面?zhèn)鱽淼逆倚εc喧鬧,然而這一切都被緊閉的窗簾和厚重的幕簾緊緊遮擋,讓人無法窺見其中的繁華與喧囂。
“十七啊,你交往的朋友就在云遼邑嗎?不能此時就在這煙花之地吧?”為首的男子笑瞇瞇地說道,他的面容俊朗白皙,雙眼彎成了兩道細長的月牙,顯得格外親切,身材高挑,一頭長發(fā)散落至腰間,隨風輕輕飄揚,手中輕搖著折扇,更添了幾分風流倜儻的氣質。
后面跟著一名男子,臉色冷漠,此時聽到對方的話語卻在認真思考,若是陽雨在場,一眼就能認出此人正是之前給他療傷的聶十七。
“不能,熊貓兄臺給人的的感覺和大師兄你一樣,讓人親近且信服,與三師兄那種沉迷酒色的作風截然不同?!甭櫴咚伎剂嗽S久,抬頭對著大師兄認真回答道。
“嘿,你小子這么說三師兄,小心我回去告狀?!贝藭r一旁一位身材和兩人相比略微矮了幾分的男子調笑著說道,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雖然只是比大師兄和聶十七容貌稍微年長些許,但是看起來也依然身姿挺拔,不像是泛泛之輩。
“五師兄說笑了,你哪里能找三師兄,聽說他現(xiàn)在在一座名為煌龍都的城市內(nèi),那里已經(jīng)不是燕國境內(nèi),你如何過去?!甭櫴咄耆珱]有聽出來五師兄嘴里的調侃之意,反而認真地說道。
“你小子,還知道我是五師兄,沒大沒小的,能不能對我客氣點?!蔽鍘熜种钢櫴咝αR著,正欲繼續(xù)調侃對方幾句,突然遠方的天空被一抹赤紅劃破,一顆耀眼的信號彈騰空而起,瞬間照亮了整片夜空,也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有妖獸?”看著天空中緩緩消散的煙花,大師兄微微挑起眉毛,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地說道,但是卻好像一點都不緊張,“老五,你腿腳快,過去看看,能出手相助就盡量幫一把,別造成太多傷亡,我和十七隨后就到,正好也讓我們消消食,活動活動筋骨。”
“我就說我是跑腿的命嘛,跑著去也很累的好吧。”五師兄聽聞此言,無奈地笑著說,話雖如此,但他的身形卻已如同鬼魅般一閃,只留下一道殘影,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柳婉兒家中的院落里。
面對頑強抵抗的陽雨,眾多官兵看著倒在地面上哀嚎的同僚,踩在渾濁的黃水中喘著粗氣,在眾人圍攻之下,也沒有看見對方顯示疲憊的模樣,一人一刀就這樣如同磐石般屹立于眾人之前,面對重重圍攻,非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死死地守住后面的怪物。
“都t一起上,別怕,他不敢殺我們,來幾個手腳麻利地跟我去剁了那頭怪物,賞錢我們大家平分,也t不少!”一名官兵看著僵持的場面大聲呼喝著,試圖激勵士氣,同時帶著幾名膽大的手下,試圖從側面迂回,“快點!要不然就有人過來搶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