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祭壇下已經(jīng)凝聚實體的兩名獸騎兵,也化成星光飛進了陽雨手中的戰(zhàn)旗,隨時等待著他的召喚,戰(zhàn)旗化作一道金光,慢慢地縮小,最后變成了一條纖細的黃金手鏈掛在了陽雨的右手腕上。
主持了一場戰(zhàn)斗和儀式,讓祈年有些疲憊,依然堅持著走回屋頂,目光溫和地落在陽雨身上,語重心長地說道:“獸騎兵的戰(zhàn)士不會死亡,若是犧牲,會在十二個時辰后重新恢復身體,再次等待召喚,但是你也要好好珍惜他們,不要隨意讓他們死去,更不要隨意揮霍這份力量,他們的生命與忠誠,都是對你最大的信任和支持?!?/p>
陽雨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那條由金繩編織的纖細手鏈,那枚只有指甲大小的紅色豎瞳符文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祈年,用力地點了點頭。
“老大?”這時,一直都在后面的宮鳴龍小心翼翼出聲詢問,剛才他和葉橋親眼目睹了整個召喚儀式,也被深深地震撼到,祈年一直沒有張開嘴巴,似乎也能和陽雨交流,唯有那聲震耳欲聾的怒吼,清晰地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此刻,宮鳴龍忍不住湊近了些,目光緊盯著陽雨手腕上那條金光閃閃的黃金手鏈,疑惑地問道:“這是什么?”
“戰(zhàn)旗。”陽雨微笑著說道,輕輕抬起手腕詳細地展示給兩人看,又和兩人簡單介紹了祈年獸騎兵戰(zhàn)旗的技能,可以召喚出剛才那漫山遍野的獸騎兵,雖然現(xiàn)在只有兩名,但是未來可期。
“所以說,老大你現(xiàn)在能夠召喚了?那到底我是召喚師,還是你是召喚師???”聽到這里,宮鳴龍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地看著陽雨,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臉上露出一副既驚訝又帶點自嘲的苦瓜相。
“后生,這就你的袍澤嗎?”祈年看著陽雨和兩人談笑風生,毫無顧慮地講解祈年獸騎兵戰(zhàn)旗的能力,聲音帶著一絲威嚴與慈祥,在三人的腦海中清晰回蕩。
“傳聲入耳,不對,腦?”葉橋驚訝地看向祈年,這時才好好從正面打量這頭神獸,身形龐大而威嚴,頭頂?shù)膬芍卉浐鹾醵潆S著它的動作輕輕顫動,心中有些蠢蠢欲動。
“你的氣息,有些熟悉?!逼砟甑哪抗廪D向葉橋,上下打量著他,聲音中帶著幾分探究,詢問道:“小子,你師承何人——別亂動!”
宮鳴龍早就注意到祈年那毛茸茸的尾巴,看著它此時正在審視葉橋,自己則悄悄地繞了過去,想要摸摸看,手感和小狗比,到底好不好。
“你這小子,怎么一股罪業(yè)的氣息?!逼砟昊仡^看向宮鳴龍,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瞇著眼睛,同樣詢問道。
“少爺,不得無禮,這是前輩?!标栍昱牧艘幌聦m鳴龍的額頭,將他拽了回來,宮鳴龍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只好“嘿嘿”傻笑,摸著腦袋,對于陽雨在游戲中同樣尊敬npc這件事情已經(jīng)習以為常。
葉橋看著宮鳴龍都被陽雨教訓一番,只好老老實實收回想要捏捏祈年耳朵的手,尷尬地站在一邊。
“這兩位都是我的弟弟,愛吃三七的羚牛,愛吃人參的朱鹮,無禮之處,還望前輩多多見諒?!标栍暝俅蜗蚱砟旯硇卸Y,為他們的無禮之舉表達歉意。
祈年聞言,微微點頭,目光在三人身上再次掃過,對此毫不在意,語氣也緩和了許多,“祈年鎮(zhèn),已然成為了過往云煙,此地不宜久留,老夫帶你們出去吧。”祈年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滄桑與無奈,看向地下城的廢墟,埋藏了眼神中的一絲不舍。
“誒,誒,箱子?!闭敱娙藴蕚涓S祈年離去之時,宮鳴龍聽說要走,急忙指著散落一地的寶箱提醒道,都是之前壞家伙傭兵連掉落的物品。
“金銀財帛,皆是身外之物?!逼砟昶沉艘谎勰切毾?,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顯然并不將這些凡俗之物放在心上,早年身為獸主的它,什么天材地寶沒有見過。
“金錢對于您是身外之物,可是您也不希望我家老大被餓死吧?!睂m鳴龍顯然有著自己的考量,故意將陽雨往前面推了推,對祈年笑著說。
祈年被反駁地無話可說,最終只好妥協(xié),背著三人跳下祭壇,自己趴在一邊,靜靜地等待著他們收拾完那些寶箱。
陽雨沿著之前兜帽男子逃離的街道走去,目光落在了首領女子的寶箱上,彎腰拾起,習慣性輕輕拂去表面的塵土,寶箱上赫然刻著“豆汁兒點豆腐腦”,不禁啞然失笑,難怪叫“臭味相投傭兵隊”,一隊人員的名字全部都是帶有奇怪味道的食物。
不多時,三人迅速而有序地整理出了戰(zhàn)利品,壞家伙傭兵連的裝備統(tǒng)一而精良,黑色短打衣服既輕便又耐用,圓盾上則安裝著不同功能配件,各自擁有不一樣的作用,武器則都是一把把鋒利無比,顯然是為了應對今晚的戰(zhàn)斗情況而精心挑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