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韓氏軍營,就能夠聽見二黃河的流水聲,潺潺作響,仿佛是一首古老的歌謠。伴隨著眾人穿行在草地上的聲音響起,四周連蟲鳴聲都沒有,靜謐得讓人心里發(fā)慌,陽雨已經(jīng)挪到先鋒營的最后一排,默默計算與趙氏軍隊之間的距離。
要想傳送戰(zhàn)爭要塞,就需要確保有足夠的根須蔓延空間,還需要確保如今已經(jīng)是同伴的先鋒營眾人安全,手里捏著一枚尋木種子,就當馬上要扔進泥土中時,韓氏軍營之中,突然升騰起了一枚信號彈。
“嗖~~~砰!”
信號彈在夜空中炸開,刺眼的白色光芒如同太陽一樣,照亮了韓氏軍營前的平原,光芒瞬間驅(qū)散了黑暗,讓人睜不開眼,城墻上頓時亮起一條火龍,眾多嚴陣以待的士兵手持火把,露出身形,赫然一片綠色盔甲,身影在火光中顯得格外高大,都是韓氏麾下的士兵。
“哈哈哈哈,趙氏小兒,你的腦袋里面都是肌肉嗎?連這么簡單的請君入甕都看不出來,如此肆無忌憚地前來襲營,你真當我主智公,是一個傻子嗎……”
城鎮(zhèn)上站著一個身穿翠綠色盔甲的男子,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蒼松傲立在夜色之中,手中高舉著火把,映照著他滿是嘲諷的臉龐,哈哈大笑,笑聲在夜空中回蕩,帶著無盡的輕蔑與不屑,每一個字都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射向趙公山,嘲諷著他的自大與愚蠢。
“哼,無聊,我乃先天初元境,你又能奈我何?”趙公山都沒有等對方把話說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猛地舉起長刀,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仿佛要將眼前的空氣都斬斷,聲音中充滿了傲慢,對著先鋒營眾人說道,“演一場戲傳遞情報而已,比魏氏還要磨嘰,先鋒營駐守,我一會兒讓人帶著張大人過來?!?/p>
“……智公雖然已經(jīng)老眼昏花,可手下能人異士眾多,已經(jīng)從魏氏軍營得知,你們要來夜襲,如今我營內(nèi)皆是智氏大軍,爾等還不速速離去,以免遭受——哎呦!”
“知道是請君入甕,為什么沒有等他們靠近軍營再發(fā)動進攻!”
就在韓氏軍營的將領(lǐng)侃侃而談之時,一名身穿紫色盔甲的智氏武將從城墻下沖了上來嗎,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一腳把對方踢飛,帶著一股狠勁。
面對如此愚蠢的隊友,智氏武將氣得怒目圓睜,臉色通紅,對著城墻上的其他士兵大喊,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快!快!打開城門,放騎兵出營!”
“哼,我乃先天初元境,閑雜人等,能奈我何?”趙公山真的就像韓氏武將說得一樣,腦袋里面沒有腦子,絮絮叨叨念著自己實力如何高強,語氣中充滿了自負,騎在戰(zhàn)馬上,身體微微前傾,輕蔑地看向韓氏軍營。
只見城門洞開,一隊殺氣騰騰的騎兵從中飛奔而出,馬蹄聲如同戰(zhàn)鼓一般,震耳欲聾,但是這隊騎兵卻沒有攻擊先鋒營,而是繞了一圈,向后方的大部隊奔襲而去,揚起一片塵土。
“線人傳訊,張孟談就在敵軍之中,寧殺錯,不放過,斬下張孟談首級者,賞金百兩!”與騎兵部隊一起沖出來的,還有一隊身穿華麗紫甲的步兵隊伍,為首一人手持造型奇特的怪異長劍,高聲向隊伍下達命令,聲音洪亮而威嚴,“先鋒營隨我沖鋒!斬殺趙公山!”
“沖??!”
智氏的先鋒營,才是真正的先鋒,人人披甲,手持利刃,即使是在凌晨時分,精氣神依舊充足,顯然在平日里吃得飽,穿得暖,休息得也好,在為首將領(lǐng)的帶領(lǐng)下,如同一片紫色的浪潮,洶涌澎湃地向前沖去,幾個呼吸之間就纏上了倉皇結(jié)陣的玩家,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響徹夜空。
“給我開!”為首武將勇猛異常,手中大劍比尋常武器還要猙獰,完全不像是和人類對戰(zhàn)的武器,仿佛是與巨獸肉搏的神兵,腳下踏著詭異步伐,輕盈而敏捷,如同鬼魅一般,借助旋轉(zhuǎn)的力量,一劍就把前列的盾牌玩家擊飛,然后沖著趙公山飛奔而去,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后退!往后退!掩護我沖出去支援后軍!”這波沖出來的智氏騎兵,可不是在魏氏軍營之時那般只有一隊,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般,“轟隆隆”踩踏著泥土向后飛奔而去,連大地都在顫抖。
趙公山此時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一絲惶恐,擔(dān)憂起張孟談的安全,面對奔襲而來的武將,面目猙獰,抓住胖子扔了過去,想要抵擋對方一二,好讓自己從后方逃離。
“死來!”
“砰!”
也不知道胖子是真傻還是假傻,面對智氏武將高舉的大劍,不躲不避,又擺出一副拳架,想要搏殺一番,這時一枚風(fēng)團從人群之中飛射而出,帶著一股強大氣流,撞偏了巨劍。
陽雨放棄了斬殺趙公山的機會,腳下閃過一道金光,雙臂覆蓋著血紅色的玉慶殿臂甲,和銀灰色的晶宸殿臂甲,用力將胖子撞飛,獨自攔住了勇猛無畏的智氏武將。
“當!當!當!”
一手捏著一枚銳利金矢,一手揮舞利字拳,虎虎生風(fēng),陽雨如同月光之下的舞者,施展了一套速度飛快地連擊,每一個動作都干凈利落,讓人眼花繚亂。
然而智氏武將似乎被陽雨的兇狠嚇住,舉起巨劍只擋不攻,就當陽雨手持金矢,高高躍起將要拍進他的面門之時,對方的頭盔下傳來一陣驚喜的喊聲,“熊貓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