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質(zhì)地足夠堅韌,這一根木材在當(dāng)今的市場上,就能換一根金條?!?/p>
隨著車隊緩緩駛?cè)氤情T,周圍排隊等候的玩家紛紛議論起來,指指點點,滿眼的羨慕,其中不乏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眼中透露出陰險和算計的神色,但一看到春沙坊全體士兵都是npc,頓時打消了念頭,在《最后一個紀(jì)元》中,有一個大家都認(rèn)同的觀念,成建制的npc軍隊,遠(yuǎn)比結(jié)構(gòu)松散的玩家戰(zhàn)團,要更加強大得多。
“那個老張??!你帶咱盟友的軍隊和貨物去驛站休息,我?guī)茇埓蟾缛フ一ǜ?,人家老大和老大之間,有重要的大事要談?!睊甙杨^玩家喊來一名門侯,吩咐對方帶領(lǐng)春沙坊去休息,他則借此機會想要偷偷溜走。
“不用麻煩了,我認(rèn)識路。”陽雨翻身下馬,將蛋殼收進了馬牌中,對掃把頭玩家說道,“商隊的人不用管他們,讓春沙坊的士兵休息一下,準(zhǔn)備點熱水就行,食物我們都自備了?!?/p>
“好嘞好嘞。”掃把頭玩家連忙點頭應(yīng)允,目送著陽雨的背影消失在關(guān)口區(qū)中,心中充滿了憧憬與敬佩,喃喃自語道,“看看人家這氣勢,這派頭,‘春沙坊’,有文化就是牛b??!名字都tn的高端?!?/p>
“嘿!你剛才是不是想丟下我,自個兒偷偷溜出去玩?”紅發(fā)玩家如同一陣旋風(fēng)般沖至,猛地跳起,雙手緊緊勒住朋友的脖頸,臉上掛著幾分戲謔的怒意調(diào)侃道。
“沒有!絕對沒有!我是那種不仗義的人嗎?”掃把頭玩家夸張地向后仰去,身體失去平衡,幾乎要摔倒在地,一邊狡辯,一邊試圖掙脫束縛。
“你!就!是!”紅頭發(fā)玩家憤憤不平地說道,硬是拽著自己的朋友,重新回到城墻上繼續(xù)值班。
“娘親,我想要吃那個糖葫蘆。”孩子指著不遠(yuǎn)處的小吃攤,眼中閃爍著期待。
“好好好,娘親給你買,但回去后,你得把今天先生教的《論語》背得滾瓜爛熟哦?!蹦赣H溫柔地答應(yīng)著,眼中滿是寵溺。
如今的關(guān)口區(qū),早已不復(fù)往昔的蕭瑟,隨著商賈的頻繁往來,以及新玩家和人口的涌入,這里的經(jīng)濟與民生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曾經(jīng)被視為奢侈品的甜食,如今也已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現(xiàn)在偶爾也能品嘗一二,為生活增添了幾分甜蜜。
魚石河經(jīng)過整治,恢復(fù)了原本的清澈,那股曾令人掩鼻的惡臭已蕩然無存,陽雨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走進一條狹窄的小巷,最終來到了論語幫的駐地。
“艸!老子不服!咱倆換換左手再來!”
“怎么?你是做左撇子?”
“不是,這貨平時都是用左手?jǐn)]的?!?/p>
還是那條熟悉的小巷,還是那個熟悉的庭院,論語幫雖已成為山港城的龍頭老大,但依舊保持著初心,駐地簡樸無華,除了門口的牌匾,就再也看不到任何裝飾,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淡淡的皂角清香,向巷外飄去,正如論語幫的宗旨,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來來來,不用提前用力啊,也不用別手腕,預(yù)備!開始!”
剛剛踏進論語幫敞開的大門,陽雨就看見庭院角落的演武場上,一群身穿盔甲的傭兵,與一群身著簡陋皮甲的壯漢,正圍攏在一張石桌旁,兩名男子相對而坐,手掌緊握,比拼著腕力,周圍眾多論語幫的幫眾,高舉著尚未洗凈的儒衫,當(dāng)做旗幟在一旁充當(dāng)啦啦隊吶喊助威,氣氛異常熱烈。
隨著黛玉的聲音落下,石桌上的兩名男子同時吐氣開聲,一手緊抓石桌邊緣,另一手則用力下壓,臉色憋得通紅,青筋暴起,手臂微微顫抖,卻始終保持著平衡,沒有向任何一方傾斜。
“呀,我們的熊貓亭長大人駕到啦!”黛玉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陽雨的到來,幾日未見,陽雨發(fā)現(xiàn)對方的面色略顯憔悴,但或許是受到庭院熱鬧氣氛的感染,此刻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誰?”身穿盔甲的壯漢聽到黛玉的聲音,頓時有些分神,抬頭瞥了一眼大門的方向,與他掰手腕的男子趁機發(fā)力,“咚”的一聲,將他的手腕重重按在了石桌上。
“哈哈哈哈哈,老子贏了!”另一名身穿皮甲的男子得意地大笑,迅速逃離石桌,叉著腰,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你們‘食惡獸’的吞墨癡獸也不過如此嘛,和我們普通戰(zhàn)士沒啥兩樣!”
“這把不算,我分心了!再來!”盔甲壯漢不服氣地喊道,重重地將手肘砸在石桌上,再次邀請對方比拼腕力。
“嘿嘿,老子不陪你玩了,就算一比一打平!”皮甲男子得意地笑著,擠開人群,迅速向后逃離。
“艸!給我按住那個兔崽子!得了便宜就想跑?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論語幫的壯漢們咧著嘴狂笑,將手中的潮濕儒衫當(dāng)做武器,一群人呼啦一下全部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