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堵住,“我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在宴會外面偷偷幽會?還是在加侖多的時候被他包養(yǎng)?還是在他有婚約在身時,依舊不清不楚?”
他的話像冰雹砸下來,每一個字都砸在她最心虛的地方。
娜塔莎面對他的逼近,鞋跟已經(jīng)貼到了墻角,后背抵著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
剛剛被握紅的手腕又被男人捏住了,“哥哥,你弄疼我了?!彼齽e過臉,聲音帶著哭腔。
“他是個比你大了十歲的老男人,娜塔莎!那種人滿嘴都是虛情假意?!?/p>
“還是說你輾轉(zhuǎn)在幾個男人之間,接受他們的奉承討好,就覺得自己是真千金了,是嗎?我以為把你接到家里養(yǎng)著,離那個女人遠遠的,就能改變那身賤骨頭,看來是我錯了?!?/p>
埃德加的聲音驟然冷硬如鐵,眼底的怒火混著某種更復雜的情緒,像被揉碎的玻璃碴。
他深吸一口氣。
“看來還是把你送到修道院,讓上帝好好洗洗你這顆骯臟的心?!?/p>
娜塔莎猛地抬頭,她才不要去那種鬼地方!
她好不容易回到維克布朗,費勁心思地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她才不要再被打回到貧困潦倒的地獄去。
“哥哥,我錯了!不要把我送走……”她雙手像是孤注一擲般環(huán)抱住埃德加的腰,單薄的肩膀埋在他寬大的懷中。
埃德加的身體僵住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顫抖。
怒火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癟下去大半,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煩躁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刺痛。
他想掰開她的手,想怒斥她這副模樣是裝給誰看,可指尖觸到她單薄的后背時,卻怎么也使不上力氣。
娜塔莎聞到他衣服上傳來的酒味,難怪他今晚發(fā)這么大的火,原來是在晚宴上喝多了酒。
她嘴角抿成一個極細微的弧度,那雙漂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極淡的光。
無論什么樣,她都不要被送走……
她想起來剛剛文森特那句意有所指的話。
“哥哥,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