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已經麻木了。
他混了大半輩子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栽在“放心”這兩個字上……
他發(fā)誓,要是這次能活著離開,以后聽見這個詞一次就去廟里燒一次香。
他是絕望了,但矮個子還在堅持,雖說后者也看不到什么退路,但卻不愿意就此放棄。
他仔細琢磨,心想他們倆根本罪不至死,作為講規(guī)矩的正經部門,除禁局肯定是不會弄死他們的。
活著就有希望。
于是他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堅定道:“放心……”
刀疤臉渾身一顫,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求求你!我聽不到,我什么都聽不到!”
“……”
陸展沒有理會這莫名其妙的兩人,他讓其他人看緊他們,然后走到白墨身邊。
先是細細打量了女尸片刻,心中某個念頭浮現,然后低頭看著白墨。
白墨從地上撿起那張掉落的黃符,好奇道:“這是什么東西?”
他記得這張紙是剛剛從人形空調腦袋上落下來的,自己墓園的屋子門上也貼了類似的玩意。
“我明白了。”
陸展還來不及解釋,就見白墨喃喃道,“這應該是某家空調的商標,所以我門上的那些紙都是賣空調的貼上去的嗎……”
陸展哭笑不得,他甚至產生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城牢計劃會不會有些多余了,怎么感覺s-守墓人自己就能把自己忽悠瘸了……
不過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還是正了正神色,嚴肅道:“白先生,這里的很多東西都可能作為證物,是不能隨便亂動的?!?/p>
白墨一聽,自己好像確實是有些忘乎所以了,于是連忙道歉:“不好意思陸隊,我……”
陸展微微一笑:“沒關系,感謝你為我們提供的線索,以后要是還遇到什么事的話,一定也要盡快聯系我們?!?/p>
“一定一定,常聯系。”
陸展?jié)M意的點點頭,琢磨了一會又覺得有些不對味——
不是,什么叫常聯系?
合著你一個禁忌序列還要天天打擊犯罪不成?
你別犯罪我就謝天謝地了!
“對了警官,”白墨沒有注意陸展的神色,提醒道,“找回尸體的事勞煩你們多費心了?!?/p>
“放心,我們一定盡力。”
陸展回了一句,突然心有所感,回過頭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