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閃開了身子也拱手道。
姜知許走前之前,再次打量了聶千嶼一番,隨后便離去了。
許安盯著姜知許離去的背影,撓了撓頭“欸?妹妹,你和他很熟嗎,怎么感覺他今天就是奔著你來的。
”“上次和姜小將軍在鄧國候府有過一面之緣,統(tǒng)共也沒說過幾句話,可能就是因著他那位故人吧。
”聶千嶼道。
“不過,安哥哥,京城內(nèi)的守衛(wèi)禁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交由姜家父子了嗎?”許安點了點頭“是啊,之前是鄧國候的長子鄧彩輝統(tǒng)領的,但前段時間京城頻繁出命案。
陛下一怒之下便撤了他的職位,現(xiàn)在姜勇?lián)谓y(tǒng)領。
”“哦,原來如此,上次我還聽聞他們被停職在京,想來陛下應是已經(jīng)放下嫌隙。
”聶千嶼道。
“嗯,因著他是聶寒身邊的老將,陛下雖有意寵信,奈何朝內(nèi)大臣質(zhì)疑聲太多,迫不得已罷了他的職,命他在京內(nèi)配合審查。
這段時日,刑部大理寺輪番搜查姜家,也沒有查出什么。
”許安道。
“朝中大臣無人反對嗎?”“額,怎么不反對,但姜家父子終究是我朝有名的武將。
如今平南王失蹤,聶寒又出事,我朝正是缺武將的時候,想來陛下重新啟用姜家也是不得已的事。
”許安搖了搖頭嘆道。
“許安哥說的是。
”聶千嶼頷首隨后止住了話頭。
許安見妹妹不再詢問說道“走吧,妹妹,前邊還有好幾家首飾鋪子,你定然喜歡!”聶千嶼跟著許安逛著,已然心不在焉,她心底相信姜勇和姜知許,若真的是他們,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自己表明身份無異于羊入虎口,自投羅網(wǎng),但自己如今被困在內(nèi)宅,沒有機會出門,能掌握的消息實在太少,她需要幫助。
聶千嶼一路觀察著京城各街道的士兵守衛(wèi),今天是春節(jié),雖然官兵多了些,但街上人員雜亂,要混跡其中倒也不是難事,不若今日晚上去找個機會見一見姜知許。
他們二人傍晚時分便回了許府,他們回來時,許昭還未回家。
聶千嶼與眾人食過晚膳,便各回了院子,隨即喚了小白,讓小白穿上她的衣服躺在床上,裝作已經(jīng)歇下。
自己則換上男裝,拿上了上午買的狐貍面具,便偷溜了出門。
她猜測姜知許此時還沒有下值,應當還在南城大街上。
聶千嶼fanqiang而出后,在墻腳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裾。
她披著白裘大氅,玉冠束發(fā),五官本就不女氣,卸掉今日的女兒家裝束,此時倒是一副俊俏兒郎的模樣,一如當初在幽州。
正值夜色,街上人多,應當不會有人懷疑。
聶千嶼悠哉游哉的走上了大街,快到明亮處時,信手帶上了那副狐貍面具。
她一路閑逛著,時而看下街邊的古玩名畫,時而摸一下街邊的簪子胭脂,像極了給妻子買小禮物的俊俏兒郎,就這樣慢悠悠的向姜知許上午所在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