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
他吩咐:“人不可貌相,叫人盯著些?!?/p>
若是乖巧,養(yǎng)在后院安度余生也就是了。
若敢鬧事……
蕭衡眼底掠過殺意。
他從來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隨從領(lǐng)命,又苦惱道:“主子,說起崔姑娘的案子,咱們查了一個月也毫無進(jìn)展,再這樣下去,崔家那邊的壓力要頂不住了!只怕他們會把怒火撒在裴姑娘頭上!”
蕭衡捻著佛珠。
他直覺,崔凌人的死和花神教有關(guān)。
花神教,則和十幾年前那場屠城有關(guān)。
他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也想不明白花神教為何要挑選崔凌人下手……
恰在這時,有侍從匆匆過來稟報:“主子,薛小滿被殺了!”
……
黃昏時分。
“一個月……”
閨房角落,燃著一爐香。
裴道珠慵懶地躺在地板上,無聊地在臉上蓋一塊絲帕。
她念著被軟禁在這里的天數(shù)。
若是崔凌人沒死,她本該已經(jīng)戰(zhàn)勝她,然后當(dāng)上女國手,和北國的使臣在棋盤上一較高下,贏得天下美名。
可如今卻身陷囹圄,名聲尚且岌岌可危,可別提當(dāng)國手。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初夏時節(jié)北部暴雨連綿,拖延了北國使臣團(tuán)南下的時間,他們在江淮一帶停滯了半個多月,近日才會抵達(dá)建康。
“如果他能在這兩天破案,還我清白,說不定我還有當(dāng)國手的機會……”
少女閉著眼睛呢喃。
身邊響起衣料窸窣聲。
熟悉的聲音傳來:“今日,就還你清白。”
裴道珠愣住。
她取下絲帕坐起身,蕭衡不知幾時過來的,跪坐在地,眉眼皆是寒霜。
她伸手,為他撫平緊皺的眉心:“好好的,臉色怎么這樣難看?”
少女的溫柔解意,令蕭衡的心情稍稍變好。
他道:“薛小滿死了,死法和崔凌人一模一樣。發(fā)現(xiàn)她尸體的婢女稱,房中多出了一枝白山茶,她只來得及撿起那枝白山茶,閨房就著了火,把尸體和整座房子燒得干干凈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