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貴人、蘭嬪和另一位淳貴人也在。
溫云眠到時,看到蘭嬪和淳貴人,不由得一愣,不過也按照規(guī)矩先同皇后行了禮,又對蘭嬪行了禮。
魏貴人和淳貴人起身,和溫云眠互相行了平禮。
皇后臉上滿是柔和,“天寒地凍的,你怎么過來了?身子可好些了?”
溫云眠從容屈膝,“多謝娘娘關(guān)心,嬪妾已經(jīng)好多了?!?/p>
“那就好?!被屎鬁厝岬姆愿?,“快,坐下喝杯熱茶暖暖?!?/p>
溫云眠應(yīng)聲落座,就聽皇后說,“這位是淳貴人,比你和魏貴人早幾年入的宮,天氣冷,她便很少出來走動。說來你們還沒見過呢?!?/p>
淳貴人淡淡朝溫云眠頷首,并未多話。
她不說什么,溫云眠自然也不會舔著臉去說,只淡漠一笑,反倒是準(zhǔn)備回過眸子時,和魏貴人對視了。
魏貴人沖她莞爾,溫云眠回了笑容,不過她倒是覺得,魏貴人對她的敵意好像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散了,看她時,反倒有那么一絲的欣賞在。
皇后笑著說,“淳貴人性子冷,妧貴人你別往心里去?!?/p>
溫云眠頷首應(yīng)了聲,前世她對此人也略有印象。
淳貴人從前倒是很得寵,生的英氣,風(fēng)姿婉約,目光如烈焰般熾熱,她會騎馬射箭,和尋常女子大有不同。
聽聞是當(dāng)年皇上前去班爾布時相識的一位女子,乃是班爾布親王的女兒,不過是庶出。
后又因性子太直,在盛寵下曾和皇上之間起了爭執(zhí)齟齬,便被冷落至今,鮮少被想起。
不然即便不是親王嫡出,在宮中的位分也必然不會只是個貴人。
如今皇后重掌大權(quán),病容消退幾分,臉上也多了幾抹艷麗,對淳貴人說,“距離除夕也就剩十幾天了,聽聞這次班爾布部也會來朝恭賀,想必皇上這幾日會去你宮里。你得好好準(zhǔn)備才是。”
淳貴人心頭微顫,在宮中這么多年,她無時無刻不在后悔當(dāng)初自己沒有規(guī)矩頂撞皇上,觸怒龍顏,這才再沒機(jī)會見到皇上。
當(dāng)初和皇上在班爾布草原上賽馬射箭的美好回憶,是她這么多年來唯一的念想。
她知道,皇上是在等她服軟,只是她太要面子,即便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天子帝王,也不愿意對他認(rèn)錯,互相折磨了這么久,也該有破冰的時候了……
她真的很想皇上……
這次她若服軟,一定會和皇上冰釋前嫌的。
想必皇上也在等著她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