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大腦混沌一片,身子又酸又麻,卻仍是輕易就叫他勾得動情。
她覺得自己活得不像人,反倒像只野獸。餓了便吃、困了便睡、睡醒就迷迷瞪瞪滾在一起zuoai,床單干了洗,洗了曬的,連床墊都浸著股甜腥的麝香氣味。
直到聶輝終于又要出門上班。
臨走時,把半軟的雞巴從閉合不攏的rouxue里抽了出來,手掌攏著白精一寸寸糊滿整個肥軟的肉屄,湊著頭勾纏她的唇舌:“等我晚上回來?!?/p>
陳冬迷糊地回應(yīng)著他的親吻,嫣紅紅腫的唇瓣吮吸著靈巧的長舌,鼻端輕嗯一聲。
直到房門傳來閉合聲,整人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小靈通刺耳的鈴聲把她吵醒。
她閉著眼,撈起手機(jī)擱在耳邊,嗓音沙啞地挾著鼻音:“喂。”
電話那頭傳來許童的話聲:“你怎么了?生病了?”
陳冬半掀起眼皮,懶洋洋地應(yīng)道:“沒有,剛睡醒。”
“那就好,還以為你感冒了。”許童應(yīng)了句,聲音泛起絲笑意:“你晚上有時間嗎?我工作下來了,過兩天就去上班。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頓飯慶祝一下?”
混沌的大腦終于清醒幾分。陳冬從床上坐起身,眼眸彎彎地笑了起來:“好啊?!?/p>
停了片刻,忽然想起自己答應(yīng)了聶輝要等他下班,又補(bǔ)了一句:“那我早點過去,五點吃飯怎么樣?”
話筒里寂靜一瞬,傳來風(fēng)扇轉(zhuǎn)動的吱呀聲,夾雜著極小聲的電視劇對白。
隨即,許童聲音如常地問道:“晚上有事嗎?”
“沒什么大事,”陳冬含糊地應(yīng)道:“就是得早點回來?!?/p>
“……好,那我在家等你。”
兩人互相道了別,掛斷電話。陳冬拖著酸軟的身體往衛(wèi)生間走。
待收拾完,又躺在床上瞇了片刻,才換好衣服出了門。
她路上買了個西瓜,趕到許童家時,時間卡得正好。
許童仍是那副打扮,背心、牛仔褲,耳垂上掛著的耳釘閃閃發(fā)亮,一雙眼眸微彎著,接過陳冬手里的塑料袋,話聲溫和:“快進(jìn)來,外面熱。”
老式空調(diào)懸在墻壁上嗡嗡作響,涼爽的溫度頃刻舒緩心頭的燥熱。低矮的茶幾上擺了桌家常小菜,幾罐啤酒擱在桌角,冰涼的水珠順著鋁皮瓶身往下淌。
“你要喝酒嗎?”陳冬詫異地偏過頭看他。她印象里從沒見許童喝過酒。
許童笑瞇瞇地坐下身,遞過一瓶到她面前,唇角上翹著:
“天氣太熱了,少喝一點不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