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曙摟著藏雪沐浴時,極盡體貼地安撫,將哪里破皮了、哪里硌青了,皆細細地看清、記牢,待擦干身子后,一處一處,親手為她抹了藥。
藏雪心中雖惱他,面上卻佯嬌假媚,將嫩頰緊抵在他玉白的xiong口間,淺嗔:“您方才真是嚇著我了?!?/p>
雖說他往日里在床笫間就絕非善茬,剛剛卻真是、險些將她一口氣掐斷了。萬幸這次止一回就放過她了。
他笑著稱“盡是本王的不是”,但她知曉,下回,下下回,往后的每一回,這男人該是什么樣還是什么樣。
末了,他將她按倒在軟榻上,將那為她穴兒消腫的藥膏,涂抹在龜頭上,挺入她穴里,抽抽拽拽間,將寸寸嫩肉盡皆熨遍。她身子繃得極緊,生怕他入進得久了,又干起來,甚或將精泄在里頭,到時候這藥豈不是白上一回。
將肉器抽離她體內后,他輕輕往還微鼓的嬌腹上拍了一下,笑道:“阿雪緊張什么。”
那藥膏有奇效,不止消她穴中腫痛,還解她四體疲乏。然而,再有效,畢竟不能將乏意與痛楚消盡,他卻并未允她去珊枕上歇息一時半刻,竟教侍兒們?yōu)樗砥饖y發(fā)來。她問了之后得知他要將她帶出門,不免教姐姐們以脂粉好生為她掩一掩腫眼眶,遮一遮濃春意。
在車輿上靠著蕭曙歇息時,她問這是要去干嘛,莫不是要她陪著他飲宴。問完方意識到這哪消問。不然呢,還能是專門帶她外出散心不成。他毫無游山玩水的心思、空隙,更遑論是帶一個婢子游玩散悶。
他笑著說是片時不忍與她分離,故而帶她同去。
將脖頸直了起來,藏雪掀起車簾,透過雕花窗格朝外看時,烏壓壓全是官兵,別的什么也看不見,便放下了簾子,卻沒再靠回蕭曙身上。
他伸手將她重新攬入懷中,過問她近來的狀況,盤問得極是仔細。她不免暗嘆,這男人精力真是足,日理萬機之余,用用她的身體也就罷了,心還要硬生生掰出一小塊來分給她,日后必是個能成事的。
可這并不妨害,他頭一次將她帶出王府的帷屏之外,就把她帶到了弦聲管聲歌聲笑語聲、聲聲喧鬧的秦樓楚館。
他自然是最后一個入席的,在場的官員們一個個皆將腰背折得極低、極恭敬地將他迎入筵席間。她冰寒著眸朝下淡淡掃了一圈后,學著那些官員們身旁宜笑宜顰、百媚千嬌、極標致的官妓們,侍坐在蕭曙身旁。好哇,原來所謂“不忍與她分離”,是要把她當妓子使喚,真是虧了他不憂心她不得用。
底下的人們覷見千歲爺領來的這美得如雪如月的嬌娃,不覺悄聲議論起來。這個問,教坊司中何時有一個容貌美至此的妓的。那個道,官妓有將衣衫穿得那般素凈、嚴實的么,那衣領恨不能將玉頜也裹了,透不出毫厘春光來。雖說,一張見之忘俗的蓮臉、一段婀娜窈窕的身姿,已令人酥倒。
又有明眼人說,千歲爺從未召過妓,那女子大概是他從府上帶出來的。這等絕色,也只有千歲才拿得出手了
不止那些見慣了好姿色的紛紛癡著濁眼偷覷,坐在下首一個碧玉妝成、神骨超逸的少年,似也看呆了,神色訝異直直盯看美人的面龐。
一個中年官員捋著頜下胡須,言語間夾帶著幾分酸意打趣道:“扶青莫不是看上那女子了?千歲爺頗是器重你,若果真喜歡,求了千歲把她賜你也未可知?!?/p>
少年忙收回心神,“大人莫要說笑,那小姑娘的容貌與下官一位族妹有些相像,故而多看了幾眼。旁的心思,一絲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