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將早就簽好的和離書遞給小桃,請她轉(zhuǎn)交后,頭也不回地離開。
再見了,謝懷瑾。
婚宴上,司儀已經(jīng)喊了三遍‘夫妻對拜’,謝懷瑾卻遲遲未動。
此時(shí)他滿腦子都是剛剛綰綰離開的背影。
綰綰從小自山間長大,無拘無束,卻從不妄自菲薄,骨子里的驕傲不比那些千金小姐少。
可剛剛,我就那么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自己丟人現(xiàn)眼。
綰綰何曾如此自輕過?
他下意識看向周圍,并沒有看到我和軒兒的身影,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qiáng)烈。
“夫人和少爺呢?還沒來嗎?”
眼看吉時(shí)要過去,喬雪兒有些著急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大概還沒換好衣服吧,哎呀,別等了,懷瑾,吉時(shí)要過了,快拜堂呀?!?/p>
謝懷瑾卻突然固執(zhí)起來:
“我征戰(zhàn)沙場多年,不在意吉時(shí)這些迷信的東西,等他們母子來了,將軒兒過繼到你名下,再拜堂不遲。”
他嘴上這么說,其實(shí)心里明白,他只是想看見綰綰和軒兒而已。
謝懷瑾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他會突然這么想他們。
這些日子,他的確讓綰綰受了不少委屈,連軒兒他都沒有好好疼愛。
等這一切結(jié)束后,定要好好補(bǔ)償他們。
喬雪兒幾乎咬碎了牙,她比誰都清楚,謝軒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可謝懷瑾偏偏不聽她的,一定要等人到了才肯拜堂。
左等右等,還是不見江綰和謝軒的身影,謝懷瑾徹底坐不住了,不顧周圍的賓客,拔腿就往偏院跑。
可江綰和謝軒并不在,只有小桃落寞地坐在院中,盯著被燒黑的那塊地出神。
“小桃,怎么就你自己在,夫人和少爺去哪了?”
小桃冷冷地看他一眼:
“他們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p>
“胡鬧,不就是因?yàn)槲蚁氚衍巸哼^繼給雪兒嗎?她若喜歡,我日后再與她多生幾個(gè)就是,怎么能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