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裴北北才是最能配得上祁西洲的女人。
果敢、堅(jiān)毅、不服輸,與祁西洲并肩作戰(zhàn),創(chuàng)造了許多奇跡。
祁西洲大婚那晚,風(fēng)信見到裴北北坐在山頭上,喝了好多烈酒,哭到泣不成聲。
王妃也很好,只是太嬌弱了,就像生在溫室的花朵,需要人時(shí)常呵護(hù)。
安王需要的是能與他并肩而立的人,并不是如許知意這般的菟絲花。
風(fēng)信又想起方才許知意看自己的眼神。
她明白,王妃再也不可能信任自己。
人生在世,總會(huì)面臨種種選擇,裴北北就是她的先入為主,所以也只好對(duì)不起王妃了。
晚膳依舊擺在南風(fēng)院。
一頓飯,許知意幾乎沒怎么動(dòng)過筷子,氣氛也是詭異的安靜。
祁西洲默不作聲,她便也穩(wěn)如泰山。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難言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汗味。
香爐里,煙氣升騰。
許知意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很惡劣,所以并不是十分在意。
但,她畢竟在這里生活,無法容忍自己的領(lǐng)地有其他女子的味道。
手指在桌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叩。
“浮生,把香滅了?!?/p>
浮生乖乖走過去,一把將鶴嘴銅爐拎到了院子里,香滅灰燼。
祁西洲這才放下碗,定定地凝視著許知意。
“王妃生氣了?”
許知意搖頭,“也沒什么可生氣的,王府一切事宜,由王爺做主,我不過同他們一樣,只是借住罷了。”
祁西洲嘆了口氣,朝屋中幾人揮揮手。
“你們都先出去吧,本王想與王妃單獨(dú)說幾句話?!?/p>
屋門闔上,屋里重新恢復(fù)安靜。
良久,才聽祁西洲道。
“本王懷疑安陽軍中有西番的細(xì)作,為了不打草驚蛇,這才抱歉,是本王思慮不周,忽略了你的感受?!?/p>
許知意也不矯情,將何陵景和何丞相的話一一同他講了。
“所以王爺是懷疑裴姑娘?”
祁西洲嗯了一聲,“還在搜集證據(jù),而且本王對(duì)她的身世也有些懷疑,正在查,目前還沒什么頭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