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直接入洞房吧?!?/p>
江臨知接住了盛玖,抱著她回了房。
屏退眾人,替她止了血。
剛接到盛玖時,他便知道哥哥在復活之術里動了手腳,而巫血的流失,可以幫助盛玖恢復記憶。
江臨知幫她蓋上被子,起身走出了門外。
他一月以來的配合,只想幫助哥哥。
而今,他不想,也不愿再錯下去了。
杳族失去了神樹,便是沒有巫術的正常人,他們的欲望權利,不應以神女一脈的性命為代價。
夜晚,賓客都在前院喝喜酒。
杳澤剛處理完一些內(nèi)亂余孽,便匆匆趕來江府。路過前院時,掃了一眼沒什么異常,便抬腳踏進了里院。
走進了,卻見新郎官坐在門口發(fā)呆。
他皺起眉,“你在這做什么?”
江臨知注意到他,抬起頭,眼神很平靜。
“哥哥,我們這樣真的對嗎?”
毫無由頭的一句話,讓杳澤冷下了臉,他沉聲道:“你做了什么?”
“哥哥,放了她吧,還有昨晚你抓的男子?!?/p>
昨晚杳澤得知應清樾沒死,便耗費一整夜將人捉了回來,乃至白天才去處理余孽,錯過了弟弟的成親之禮。
江臨知輕聲道:“我們沒了巫術,做回普通人也挺好的,為何非去爭那些權利?你還記得嗎,我們父母都死在那場內(nèi)亂中,以后還會死更多人,這次抓回了神女,那下次呢,下下次呢,總有神女不甘命運出逃”
他的臉頰猛地被攥住,發(fā)不出一道聲來。
杳澤一雙淡棕色眸子沉得嚇人,幾乎是咬著牙的聲音,“臨知,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性命和神樹綁在一起?!?/p>
江臨知神色一暗。
當初神女逃走,無人獻祭,他作為族長的次子,為了延緩神樹枯萎,將自己的魂靈奉獻給神樹一半。
神樹活,他便安然無恙。
神樹枯,他便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