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穩(wěn)了,寄生蟲!磕壞一點,我扒了你的皮!”
喬星眠刻薄尖銳的聲音,像淬了毒的針,扎在碼頭燥熱的空氣里。
清河碼頭,身材有些瘦弱的林羽體力不支,盡可能地將兩個沉重的名牌行李箱輕輕放在滾燙的水泥地地上,剛想直起腰喘口粗氣。
“砰!”
一只限量版運動鞋,狠狠踹在他腰側(cè)!
劇痛瞬間炸開,林羽悶哼一聲,踉蹌著重重摔倒在地,裸露的手臂和臉頰瞬間被炙熱的地面燙得火辣辣地疼。
“讓你輕點放!聾了嗎?”
喬星眠居高臨下,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鄙夷,“鄉(xiāng)下人就是手腳笨,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廢物!”
林羽默默低下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聲音干澀的道:“對不起?!?/p>
又是這樣。
自從三年前父母意外離世,他被母親的好閨蜜王素素阿姨從鄉(xiāng)下接到這繁華都市,住進這棟豪宅,喬星眠,王阿姨的獨生女,對他的欺凌和羞辱就成了家常便飯。
睡在蚊蟲肆虐的走廊角落、課本被惡意用強力膠粘死、難得得到一件王阿姨買的新衣服總會“意外”刮破或染上墨水……寄生蟲、鄉(xiāng)巴佬、廢物的標簽,像甩不掉的螞蟥,牢牢吸附在他身上。
他無數(shù)次想逃離,但想到爺爺渾濁卻充滿期望的眼神,還有王阿姨偶爾流露的真切關(guān)懷,只能把屈辱和著血淚往肚子里咽。
快了,他死死盯著地上那張被喬星眠隨手丟下的、皺巴巴的紙片。
那是一張船票,高考結(jié)束了,這是最后一次。熬過去,就能徹底擺脫這個魔女!
“呵呵,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寄生蟲就是這么毛手毛腳的,沒點家教,眠眠你踹他都算給他臉了?!?/p>
旁邊,喬星眠的閨蜜李悅抱著手臂,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幫腔,眼神里的輕蔑毫不掩飾。
喬星眠一共有三個閨蜜,都在幫著喬星眠欺負著他。
林羽強忍著屈辱,伸手去撿那張船票。
指尖剛觸到紙張,他的動作猛地頓住了。船票上清晰地打印著三個刺眼的字,內(nèi)艙房!
一股壓抑了三年的怒火,如同火山巖漿般猛地從心底竄起,瞬間燒紅了他的眼睛!
他豁然抬頭,直視著喬星眠,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這船票不對!我買的明明是陽光房!為什么變成內(nèi)艙房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