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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失聲驚呼,瞬間面無人色!
那是她的!是她昨夜剛換下的寢衣!
怎么會……怎么會出現(xiàn)在小順子的住處?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的東西怎么可能會在他那里?”
寶珠顧不得那么多了,她極力分辨。
“奴婢不認(rèn)得什么小順子,小主也沒有讓他偷什么斷紅散,皇上明鑒??!”
她跪在地上,聲聲喊冤。
然而,無人聽她說話。
人證、物證、動機、手段、目標(biāo)……鐵證如山!
莊莊都指向邢煙。
“胡、貴、人!”
穆玄澈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每一個字都帶著徹骨的寒意和毀滅的決絕。
“朕——再問你最后一次!你,可還有話說?”
這聲質(zhì)問,不再是給機會,而是最后的宣判前奏。
他死死盯著她,眼中最后一絲微弱的、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rèn)的期待,如同風(fēng)中殘燭,即將徹底熄滅。
他要聽她親口……哪怕是哀求!
“小主,奴婢求求您,您就說吧!咱們沒有做過的事,不該被潑這樣的臟水啊!”
寶珠搖晃著邢煙的胳膊。
但,她只是緩緩抬起頭。
那目光平靜地掠過穆玄澈因盛怒而扭曲的臉,掠過云嬪眼中那掩飾不住的得意,掠過孟南檸復(fù)雜的茫然,最后,定格在虛空中的某一點。
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沒有恐懼,沒有哀求,沒有憤怒,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塵埃落定般的平靜。
她微微啟唇,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落下,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皇上,嬪妾……無言以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