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聽到柳如錦的話時,都微微愣了一下。
柳如錦一襲淺色曳地裙衫坐在木窗后邊,本來還了無生氣的模樣,眼下聽到陛下準(zhǔn)備過來了,倒是起了要打扮的念頭。
芳草還記得,當(dāng)初小姐是打算解決了謝世子后便計劃離開皇宮。
可眼下……怎么都不像是按著這路走那樣。
若是真要離開,按常理眼下應(yīng)該要試著失寵了……
可娘娘卻要穿陛下喜歡的顏色,這不是固寵?
有些話,芳草不敢明著說。
畢竟娘娘平日里頭,沒有為了陛下多花心思打扮自己,都能把陛下迷得神魂顛倒。
若是花點心思,那還了得?
為了以防出錯,芳草還是謹(jǐn)慎問了一句:“娘娘,確定嗎?”
柳如錦抬手撩開了自己耳邊的碎發(fā),目光閃過一抹銳利,堅定道:“確定?!?/p>
聞言,芳草立馬去準(zhǔn)備。
不用半個時辰,沈珺璟便過來了。
昨夜他把人帶回來的時候,柳如錦還在發(fā)抖,所以他今日把事情忙完后,便趕過來看她了。
柳如錦身穿一襲淡粉色的裙衫,臉上略施了粉黛,看起來沒有昨夜那般憔悴了,整個人好好地站著等他。
偏偏她越是這副堅強的模樣,他越是有些擔(dān)心。
眼看著柳如錦準(zhǔn)備行禮,沈珺璟率先一步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泱泱無需多禮?!?/p>
沈珺璟剛把人扶起來,柳如錦直接抱住他。
“陛下……是謝熠害了我的父親!我就說我的父親是無辜的,他當(dāng)初沒有做那種事情!”柳如錦嗓音帶著哭腔,緊緊抓住沈珺璟衣袍道。
“是他……是他!”
“我的父親是被冤枉的!他沒有偷他沒有偷!”
沈珺璟將她摟入懷中,“孤知道柳將軍是無辜的,他不會做出偷竊之事,所以謝府的人全都押入大牢去審了,若全都是真的,那么孤不會放了他們,定會給柳將軍一個清白?!?/p>
柳如錦聽到這話,哭聲才小一點。
“謝夫人她們也在大牢里面嗎?”
“在,為了防止他們離開,所以昨夜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孤就已經(jīng)派人去抓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