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威哼了聲,
“你才幾歲,毛都沒長齊,懂什么?我二十幾歲就和季城在一起了,他什么性子我比他老婆都懂。
我們倆一起創(chuàng)業(yè),后來我患上了肺結(jié)核,所有客戶都排斥我,我沒辦法只好入院治療,也錯過了創(chuàng)業(yè)的最佳時期。
但是季城在我看病的那兩年卻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明明我可以和他平起平坐,憑什么只能做他的管家,一輩子伺候人?”
阿強罵了句,
“因為你命賤!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我們季總比?”
楊海威倏地笑出聲,那笑聲在空曠的廠房里蕩開,
“我算什么?我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你爸你媽還在穿開襠褲。
如果不是我生病了幾年,我可以和季城一樣成為成功的企業(yè)家,榜上有名的富豪,甚至他都要仰望我。
只是命運對我不公罷了。
季城認為讓我去做管家,就是善待我這個昔日的兄弟,這其實是種侮辱。
他這樣虛偽的人,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
季城正從樓梯上來,剛好聽到他這一肚子的怨氣。
“我侮辱你?如果不是我?guī)湍愀夺t(yī)藥費輸住院,幫你父親聯(lián)系醫(yī)生,你們家早就家破人亡了!
我不介意你曾得過有傳染性的肺結(jié)核,還讓你來我家工作,給你車,給你房,讓你兒子上國際學(xué)校。
這些都是在侮辱你?”
季城這些年見過的鬼比人都多,還是第一次被如此稀碎的三觀驚到。
他珍惜十幾年的兄弟情,原來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一切都是因為他創(chuàng)業(yè)成功了,公司做到現(xiàn)在的這個規(guī)模引來對方的嫉恨。
他做的那么多善事,甚至拯救了楊海威一家,在對方眼里,原來這些都是侮辱。
他當年就不該出手,讓楊家死絕了才好。
那樣也不會招來他與兒子二十八年的分離,甚至還有三弟不明不白的死。
季城的胸懷一向?qū)捄?,如果看到這個丑陋的兇手,他也忍不住動手抽了楊海威幾鞭。
說不恨是假的。
鞭子抽打在楊海威的身上,他疼也是忍著,瞪著一雙渾濁的雙眼,惡狠狠地看著季城,恨不能眼神殺人。
李坤上前攔住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