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額頭,“你怎么知道了?”
“鄧倩薇的三爺爺藏不住話,昨夜就告訴我了……”鄧滄海的指尖輕輕敲著沙發(fā)扶手。
他眼里的興奮藏不住,像孩子盼著拆禮物,“我活了近百年,只在《古寶考》里見過‘反重力至寶’的記載,說是上古修士用九天玄鐵混合龍涎煉制的……你這飛珠,能不能讓我開開眼?”
我身上已經(jīng)沒有飛珠了,但還有更牛逼的龍珠。
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取出一粒龍珠,謊言道:“還有最后一粒飛珠,只是顏色不一樣,是我尋寶用的,您瞧瞧。”
鄧滄海接過,指尖剛觸到珠體,眉峰就挑了挑:“倒不重,比我想象中輕多了。”
他把龍珠湊到眼前細看,指腹摩挲著冰涼的表面,忽然長嘆一聲,氣音在喉嚨里滾了滾,“若我能晉級滿水境,再凝結金丹,也能構筑反重力力場,飛天遁地??上О ?/p>
他搖了搖頭,眼尾的皺紋深了些,眼神黯淡下去,像被烏云遮住的月亮:“如今天地靈氣稀薄得像摻了水的酒,別說金丹,就是滿水境都成了奢望……”
我心里一動。
原來修士的金丹,竟和僵尸的尸珠、龍的龍珠是同一類東西?
都具備反重力功能?
這念頭讓丹田的液體真氣都微微躁動——或許有朝一日,我凝結金丹時,也能不靠外物,真正做到御風而行,讓衣角裁過流云,讓腳印留在云端。
鄧滄海把龍珠遞回來,指尖還沾著珠體的涼意:“演示讓我看看?”
我接過龍珠,拋進嘴里。
下一秒,身體失去重量,像被無形的手托著,緩緩飄離地面。
衣擺被氣流掀起,露出里面熨帖的襯衫下擺,旋即我整個人突然化作道殘影,在客廳里盤旋起來。
水晶燈的光被氣流帶的晃動。
“您看,速度不輸飛機吧?”我在他面前停下,離地三尺懸浮著,風從窗縫鉆進來,吹得我額前的碎發(fā)亂動。
“好小子,竟有這等機緣!”鄧滄海猛地拍著大腿,紅木沙發(fā)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眼里的欣賞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有這寶物在,今后跨州過省都不用坐飛機了,行事方便多了。”
忽然,他話鋒一轉(zhuǎn),神色鄭重起來,眉須都繃緊了:“不過你得記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飛珠的事,絕不能讓,“這是城東那片‘青楓別墅區(qū)’的地契,鄧家的產(chǎn)業(yè),算我給你的見面禮。王家要立足,總得有個像樣的大本營?!?/p>
我拿起地契翻開,紙張帶著陳年的脆感,上面的字跡工整有力。二十棟獨棟別墅,依山傍水,旁邊就是市政規(guī)劃的濕地公園,位置好得讓人咋舌。